太后梁氏迎面一笑,“适时天大热,烦闷,不曾安睡。听闻皇上星夜昭见平贼剿寇得胜回朝的李大将军,母后怕皇上有所弹怯和怠慢李大将军,所以就着宫娥绣女陪母后过‘清心宫’来了,希望衰家没有打扰到皇上才好。”
李天照急得直惶恐地说道,“孩儿不才,连累母后星夜来扰,实是惶恐之极。适逢李大将军在此,母后有何懿旨交代,请母后当面训示,孩儿谨遵教诲就是。”
此时,一旁跪着的李亮光赶忙抱拳迎向来拜见道。“不知大后驾临,臣接驾来迟,还望大后宽宏,臣不胜感激涕零。”说罢,又作揖恭礼开来。
“使不得,使不得,大将军,快快请起!衰家多年不曾参与朝政,你也不必大惊小怪。衰家只是听闻大将军平贼剿寇得胜还朝,皇上又星夜昭见,怕是有什么急事相扰皇上和大将军,再加上天气炎热难眠,故衰家过来走走,透透气,希望衰家不会打扰到皇上和大将军的谈话。”
太后梁氏如是说道,已在国主李天照的挽扶下坐在了当中的大师椅之上。
“有劳太后牵挂,实是臣子的不是。还望大后多多谅解,李某在此向大后请罪了。”李亮光在听完大后所说的因果缘由之后,急得忙向太后梁氏自我请罪道。
“哎,大将军远征近伐,为护佑皇家实在是劳苦功高,衰家在此就不必多言。衰家只是想知道皇上星夜召见李大将军有何急事,也好为皇上分忧解难。莫再使大将军车马劳顿,奔波忙碌。”太后梁氏又开口说道,噎得她面前一直低头聆听的国主李天照此时面红耳赤,惶恐郁郁。
“母后,皇儿虽愚,但亦不敢惊扰母后金安。然今日之事,事既致此,又与母后息息相关,儿臣亦不敢阻拦。况且他日母后必欲知之,不如今时就让母后知之亦不妨诶。”国主李天照难避太后梁氏的一通追问作答道,此时此刻在他的心里,他已刻意想把有关李秋生的事情就要破口道出了。
眼前这种情形突然而至,当是让人卒不及防,倒是急得李亮光在则旁大声的抢上前来说道。“大后呀,臣深受皇恩,蒙朝廷不弃,岂能心怀二志,不尽忠君之事耶。只是让大后如此操持久待,实是臣子的罪过。臣恳请大后对臣施与的责罚,以报天恩。”
“哎,李大将军,衰家刚才就说了,你乃忠君爱国之辈,一心辅佐皇室,护佑朝廷,何罪之有。衰家只是不想让你如此操劳罢了,别无他意,大将军不必多虑。”太后梁氏如是说道,尽量想避开君臣之义宽代二人一翻。但是适得其反,这一下反倒是显得太后梁氏有些捉袖见肘的窘迫了。
见此情景,国主李天照从中插口直言说道。“母后,儿臣有一事相凛,希望母后能经受得住这些微小的风浪。帮助儿臣觅得王兄之遗孤,告慰王兄在天之灵,以慰母后念子之心。”说罢,直接作手拱礼就跪伏在了大后的面前,摆出一副诚恐诚惶的样子。
“啊”的一声大叫,梁氏在毫无防备之中突然听到了这个揪紧人心的消息。当即徒然瞪目的惶恐说道,“皇儿,你说什么?快说清楚一点。什么帮助儿臣觅得王兄之遗孤,告慰王兄在天之灵?以慰母后念子之心。”忽而又紧张的追问道,“你,你,你快说清楚一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啊,母后心都被你惊掠了。”
太后梁氏这一剧烈的反应,虽然没有逃离李天照和李这光两人心里的惊恐,但是二人还是心惊肉跳地望向当中的大后,生怕眼前这个太后梁氏有什么更不好的变化,令二卒不及防。毕竞,“河阳王”’这事一直是太后十多年前就郁积下来的心病。但凡百官和众宫女一直都不敢在她的面前提起这一段被岁月淹没了的往事,就是怕刺激到大后梁氏的那一根绷紧的筋,惹来杀身之祸。
但是什么都迟了,只见太后梁氏坐在位子之上的身子突然又抖动了一下,接着就要如同山崩地裂般斜斜倒下去。仿佛霎哪之间触摸了瀑风雨中的雷电一样,被击得愕然惊警,迷惘一片。
她呆呆地看上眼前说得有些唐突的李天照,过了好一阵又喃喃自语道。“皇儿,你快说呀?衰家都等急了。你是不是找到你皇兄的遗孤啦?是不是?快告诉衰家,衰家真的想知道呀。”
李天照看着太后梁氏这时又变得憔虑忧屈的样子,赶紧向旁边的李亮光努了努眼,仿佛示意他做些什么事情,以防太后多有不测。
李亮光会意,当即作揖向前劝说道。“太后,此事全是微臣偶然得之,不过现在还不敢确定那‘李秋生’就是‘河阳王’的遗孤。但他身上带有一物,倒是需要大后你帮忙核验的。”
“什么样的物件啊?难道是我见过的东西吗?”太后梁氏反驳道,心中当下又是疑惑一片。
“是的,大后不止见过那物,而且还是太后和先帝共同赠与‘河阳王’之物。的确和十多年前‘河阳王’受难之时,交与微臣护送幼子逃离困境的玉配一模一样。”李亮光又是一语中肯的说道,似乎这事已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已经找不出半分子疑虑的困惑了。
“噢,哪那物件和‘李秋生’人呢?现在在哪里啊?我要见见他。”太后梁氏在听完李亮光的肯定回答之后,再不顾虑皇家的颜面当即就冲口而出的说道。
“这个,这个。。。。”李亮光有些迟疑的说道,他又顾虑的瞧了一眼李天照,好像在等待什么暗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