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那站在众人包裹之中的老者一连冷笑了两声,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老鸨母,怎么不可以是我‘耿侯爷’呢?你现在不是也躲避着咱们偷偷摸摸来到古兰镇了吗?”
“如果我‘耿侯爷’猜测得不错的话,你这一行囊装扮,不就是为了来瞧瞧你那个心肝宝贝的‘假儿子’李秋生的吗?可惜啊,他已经咱们的朝廷被处诀了。你呀,还中来迟了一步,永远字书见不着你那个‘假儿子’了。”
那探身而出的老妇人的脸色霎时大变,刚才探身而出的慈善面容已然变成了满天的乌云。卡在马车上上落不得的身子顿时颤抖了几下,眼睛惶恐盯着眼前这个老者喃喃道。
“耿,耿,侯爷,你,你,说,的,可,是,真的?‘李,秋,生’被官衙处决了?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被称为老者的‘耿侯爷’,一时听罢老妇人颤抖的说话,又哈哈大笑地阴沉着嗓子答道。
“老鸨母,你这就是不知道了吧?当初老夫告诉你的时候你不信,现在你自己却单独寻过来了。你呀,真是下溅的做作。”
‘耿侯爷’得意地停顿了一下,长舒了一口干咳的气息,又缓缓地说道。
“当初我找上你家青花绣楼的时候,你不信。现在你自己来了,可是已经晚了,什么也看不见了。你呀还是独个儿回转你的里阳街去吧。这里只怕有的是你的伤心和眼泪,于你不利啊。虽说咱们是冤家对头,但是我现在还不想看着你出事哪。听老夫的话,你还是打道回去吧,别在这里瞎掺和了。”
那车上的老妇人愣是挣扎了一阵,在车夫张老豺的挽扶下终于蹦落下马车来。
她颤巍巍地迈到那老者的跟前,张着一副换魂落魄的眼睛,盯着那一脸阴笑的老者,沙哑地说道。
“‘耿侯爷’,你行行好,刚才你说的是那一档子的事情啊?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我记得当初你上门找我理论的时候,你只是说我那假儿子‘李秋生’在古兰镇行凶抢劫而已,还没说过要砍头啊?这,这我一来,你又说迟了,被朝廷处诀了。你这不是拿我来寻天心吗?”
“哈,哈,我拿你来寻开心?这是你自己的感觉吧。我‘耿侯爷’当初是这么说的,一点也不错。可你得看看现在都一个多月过去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有多少事情要发生啊?你就别说一个多月了,就是一天也不知道还能发生出什么乱子来呢?”
是啊,人家‘耿侯爷’说得有理有节,就是自己大慎痴了,不明所以。老鸨母刘脂儿一时瘫座在了地上,像一条软绵绵的丝绸彩带一样,再也无法高高挂起迎风招展。
那‘耿侯爷’又冷冷地瞅了跌座在地上的刘脂儿一眼,又嘿嘿地奸笑道。“老鸨母,既然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我‘耿侯爷’就大度一点,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一次就放过你了,下一次,记得叫你的车夫好好驾车,小心点别再撞上我‘耿侯爷’的大驾了。否则,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好运气喽。”
刘脂儿抬目轻瞄了‘耿侯爷’一眼,没好气地冲口而出道。“哼,如此我刘脂儿就记着你的大恩了。到于下一次吗,打死我也不会和你们这些‘侯爷’‘马爷’‘鸡爷’‘狗爷’碰在一起了,免得自取其辱。”
“哎哟,话就别说得那么绝对了。所谓山不转,水在转,山水都有相逢时。你又何必不留一点口德呢?非得把事情说绝了不是。”此时,‘耿侯爷’像欣赏着一个跌倒在地上的活宝一样,漫不经心地说道,眼中又露出了几分蔑视。
刘脂儿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感觉此时的‘耿侯爷’仿佛就是对自己的悲惨遭遇百分百嘲弄一样,那里还有心情去跟人家讨价还价的份儿。她龟宿着一腔悲愤的心情,莫名地恨道。
“像耿的,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好不好?你那一肚子的坏水,从来就不见你好得到那里去。今儿我刘脂儿落魄无奈了,说不得那天风水轮流转,一不小心就转到你的头上了”
听罢刘脂儿自我安慰的话语和百般无奈的诅咒,‘耿侯爷’又连连露出几声干涩的冷笑,嘿嘿地打击道。
“老鸨母,好说歹说咱们做邻居也十几二十年了,你用得着这样诅咒我吗?平时我也没少去青花绣楼照顾你的营生啊?咱们就算没有交情,你总得看在白花花银子的份上少啰哆两句吧。”
说毕,哼的一声冷哼,‘耿侯爷’就要转身而去。复又回过头来,狠狠地盯了跌座在地上的刘脂儿一眼,丢下两句话道。
“你呀,最好祈求菩萨保佑我耿侯爷能长命百岁,看在你孤苦无依的份上,我好歹能照顾一下你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