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木然惊语道,“你,你,是那府的千金公主?竟敢直来拜谒我梁王府。”
那宛如仙女突然降临白衣素洁的女子,娇婉地眯了梁王一眼,漠然露起珠唇道。“王爷,小女子不是她人,就是贵府刀疤三口中所说与河阳王有过交集的柳青儿。”
“啊,你就是那个和河阳王有过交集的女子泰然自若青儿?那你现在擅闯我梁王府有何贵干啊?”梁王一时啊然惊问道,末了又修倏然补上一句。“你,你不会又是和河阳王串通了来戏弄我梁王府的吧?我梁王府现在可是倒霉透顶的了,再也经不起别人任何的扎腾了。”
“你菲想借机来羞辱我梁王府,请你还是赶快滚蛋吧。我梁王虽然倒霉透顶,但是还未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只见那女子珠唇轻启,款款上前温声娇语道。“啊,你一个堂堂皇皇的梁王爷不会是这般怕我一个弱小的女子吧?再说了,小女子就孤胆身一人前来王府,那里敢和王爷抬什么扛啊?”
“如此说来,你不是来羞辱我梁王府的了。”梁王一时如梦初醒一样,眼睛定定地望向了当中的柳青儿,一时又莫名的问道。“哪,你不会是来和我梁王谈什么条件和事情的吧?”
柳青儿呵然一笑,迟疑地望向当中的梁王道。“呵,王爷果然是见风使舵的高手。小女子轻轻一点便猜到了我的来意,真不愧是朝中第一老手。失敬,失敬!”
梁王故作莫明奇妙的哈哈一笑,一手捋着颌下那一扎长须微微说道。“柳小姐过奖了,老夫那有那么神机妙算啊?这不都是别人硬往我梁王的头上扣帽子吗?如此算来还真是冤枉死本王了。”
“哈,哈,王爷,你就不必再轻虚了。若是再轻虚的话,那就显得虚假了。难道王爷更喜欢别人指戳着你的头颅,说你是虚情假意之人才满意吗?”柳青儿又呵呵一笑道,脸上几乎同时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幽光。
“好,既然柳姑娘是快人快语之人,那本王也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了。直说吧,你来找本王是为了什么呢?”梁王一反常态,瞪着一双阴沉而疑惑的眼睛问道,看似却又装着一副万事于他也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个嘛,小女子倒是难以启齿,不过吗我倒是可以透露一点点消息的。”柳青儿突然神情木然而气愤的说道,脸上的绯红已渐渐变得惨白开来,跟着整个身子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此时,梁王机警一笑,眼光微微掠过柳青儿的脸庞笑道。“哈,哈,本王猜到了。柳小姐之所以不惜千金之躯蹬门拜访梁王府,肯定是受了那个河阳王的侮气,不然的话凭柳小姐这般天姿国色岂肯倔尊我梁王府。”
“嗯,就算你姑且猜对了一点。哪小女子倒想问问王爷,河阳王这般不顾念你这个侄之情,王爷将以何对之?”柳青儿坦然道,脸上的苍白之色已渐渐散去,似乎还隐隐泛出了一点红。
梁王顿然道,“这个本王自然不会轻意放过他的。若要说用手段对会河阳王吗?似乎又言之过实了。正所谓爱之愈切,恨之愈深。柳小姐,你一定是苦于这情了。就如同一把枷锁深深将你的心单独囚禁一样,在这个红尘俗世孤单飘荡。”
一时之间,柳青儿不置可否的应道。“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吧,说得透未必就能想得透,我迷离于其中,深恨自己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能自拨。也许红尘俗世中的男男女女,总是在这种爱与恨之间徘徊廖择吧。如同一个人在死后跨过奈何桥之前苦于争脱孟婆汤的迷魂汤一样,努力记住这一生最后一个人的眷恋之情。”
突然柳青儿好像又非常清醒一般,见把问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她马上又扭转话题说道。“王爷,既然你我一同憎恨这个可恶的河阳王?不知王爷打算如何报复于他。”
听得柳青儿这么一说,梁王两眼一瞪,没好气地叹道。“本王现在那里还能报复于他啊?他可是国主眼前的红人。”
“红人?”柳青儿鸷然部道,突然又自我解嘲道。“他是国主的眼前红人又怎么样了?我就不信,难道他违法犯上了也可以不受侓法的惩罚吗?”
“这倒不是。”梁王迟疑道,又接着说开了。“依眼下这个情形,现在想要搬倒河阳王,恐怕不是一件晚事。”
“如果咱们反其道而行呢?表面上处处顺从国主的意愿,暗地里背后下黑手呢?又会如何啊?”柳青儿一时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一样,居然一门心想到了要报复何阳王的事情上。
看着柳青儿这样一副茫然失措的举止神态,梁王一时呵呵地奸笑道。“如此说来,柳小姐手中是拴着河阳王的丑恶把柄了,可以一击将他毁灭了。”
柳青儿瞪眼一眺,呵然道。“这个嘛,本小姐手中倒是没有,不过王爷的手中倒是有的。”
梁王默然一愣,不解其意地说道上。“柳小姐,这个本王就不明了。你手上没有捏着河阳王的把柄,你瞎惨和进来干什么啊?这可不是你们这些千金大小姐杂耍的游戏,弄不好可是要丢脑袋的。”
柳青儿神情一怔,显得很不在乎的说道。“王爷,这个你多心了。小女子既然打定主意要掺和进来了,那里还会顾虑这一些呢。况且头掉了不过是碗口大的一个伤疤,十几年后小女子还是双投胎过来了。”那情形看似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那里还有心去考量什么呢。
这时,旁边一直静静聆听的安公公才讶然起声说。“王爷,我看柳小姐既是打定主意和铁了心的了,你不如就成全了她一翻心意吧。一来可以为王爷出了这一口恶气,二来嘛,王爷也可以借此机会重整昔日的雄风,让天下人不可小瞧咱们梁王府。三来也可以煞一煞像灯府那些蛇鼠两端的人。”
“王爷,你看安公公说得多好啊?小女子简直就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柳青儿一时插言说着,脸上的苍白之色已然转变成了红润的嫣然桃红,在外面透射进来的日光下,显得十分妖艳。
梁五的眼珠子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激了一下,居然眯成了一条仅有一缕阳光的逢隙,直直地盯死在柳青儿那桃红的绯色之上,嘴角弯起的弧度让那两颊上的肌肉竟有了一些莫名的颤抖。梁王犹是疑虑的度探道,“柳小姐,真的这般深恶痛绝河阳王?你真与他有隔海的深仇大恨吗?”
“王爷先前已说过,爱之愈切,恨之愈深。如果一个女子付出了她的全部真心,到头来只落得一场辜负和冷笑。你说她会怎么样呢?手中的利刃会不会直刺向那个负心的男人。”柳青儿冷漠的说着,那情形仿佛是经历过生死轮回的磨炼一样,枯稿的表情已然没有了作任何的惧意。
“好,柳小姐,既然咱们的目标一致,又有相同的仇恨,那本王就相信你一回。本王可以为你讨回公道,但你也必须为本王抢回小公子的儿媳----宁府的大小姐。虽然本王已无意让他成为我小儿的王妃,但是本王也要让她为此拆侮本王的颜面付出惨重的代价。”
“可是,宁府的大小姐毕竟是和我有着表亲关系的,王爷,你就不可饶恕一回宁府吗?”
“这个,如果你可以饶恕了河阳王,我当然可以饶恕了宁府的上上下下之人。”
沉默在梁王府窄小的书房飘散开来,压抑的氛围一直疑固不动,柳青儿漠然走到书房的窗前,疑望了好一会儿窗外的风景,突然手婉一沉,回过头来说道。“王爷,如果你非得让柳青儿如此选择,那么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有语云人不为已天诛地灭,那么就让我柳青儿天诛地灭吧。”
随着柳青儿这一笃定的表示,梁王那久已压抑的心情终于如同奔涌的山洪瀑发一样,咆啸而出,直吞没了一切光明。
梁王此时发狂的讪笑道“哈,哈,好啊,本五终于找到了第一个帮手。河阳王,你就等着本王回赠给你的好礼吧,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大失望就好。”好像所有谋划的胜利就在眼前出现了。
不等梁王笑声停止,柳青儿就狐眉地问着。“王爷,小女子听说国主近来已经偷偷在暗中着手选择太子之位的继承人选了。你说国主现在这么器重河阳王,河阳王会不会是国主心中最合适的人选呢?”
柳青儿这话语一出口,梁王竟然目盯口呆地注视了她好长一段时间,才慢条斯理地咳声道。“这话儿你是从那里听得来的呢?本王身为王室成员尚且不知,这捏造口实的是非倒是传得挺快的。”
“快不快,我倒是无关紧要的。紧要的是我只想知道河阳王是不是太子之位的最合适人选?”柳青儿挤眉弄眼格格地笑了一下,又渡到窗前说道,好价一怀必事重重的样子,让人倒看不出她的柔婉之美竟和她的这般心肠不匹配。
梁王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事情有一样,呵呵地冷笑了几声,居然不说话了。他只是好奇而又疑虑地盯着皮前这个宛若天仙下凡的柳青儿,脑中急速在寻找着什么破绽一样。
“太子之争?”和“皇家惨剧?”之间的字眼以及血段,一幕幕蓦然涌上他的心头,又重重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