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色,一瞧就是生气了。
“吃醋了?”
桑清九很快坐到他身边,一只手紧搂住他的小细腰,“我跟林思的关系,你不是很清楚吗?”
“哼!”
何许清当然知道,林思就是桑清九从江南找来的、放进高府的一根搅屎棍。
他更清楚,桑清九是真的没那个意思。
但同为男子,他敢保证刚才林思看桑清九的眼神绝对不纯洁!
“你连别人侧夫郎的醋都要吃?”
桑清九很是惊诧的问。
这话一出口,何许清便像被戳破心思一样,不由得有些恼了,扭头便吼道:“我没有!”
“是是是,我夫郎平素最是大度仁善的,哪里会吃那等没意思的酸醋。”
桑清九柔着声儿哄着,随手扯两根杂草当即就编了一只兔子,塞到何许清手上。
虽说不值当什么钱,但胜在精致。
何许清本也就是有点儿不爽,桑清九哄上一哄,他自己也就好了。
眼见着左右无人,桑清九将人抱进怀里仔细亲了两口,羞得何许清面红耳赤,哪里还记得刚才那点儿不舒服。
“别、别亲了,有人来了,回去再说。”
何许清捏着草编兔子都不敢抬头。
那神态,倒是和手里的兔子有个七八成相似。
“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是,是我答应你的,快松开,真的来人了。”
何许清语气都有些着急起来。
身为一个在女尊世界接受过三从四德十余年的男子,何许清的规矩还是很重的,羞耻程度也很高,很难接受在除了隐私房间之外的任何地方如此亲密。
不过,估计除了桑清九,也不会有哪个妻主如此出格,喜爱逗弄夫郎。
桑清九看他真的急了,才松开手扭头看去,果真瞧见几个人慢悠悠的晃过来。
仔细一看,还是个老熟人。
“荀大人,您今天也休沐?”
桑清九客套的打着招呼。
荀灵,户部尚书,这段时间跟桑清九也没少打交道,两人处得还不错。
“你这是带夫郎出来避暑?”荀灵温声问着。
“您不也是?京里那气温,都能把人给烫熟了,成日里在府上用冰也不是个事儿,这才干脆带夫郎出来逛逛。”
闻言,荀灵一笑,带着几个仆从和自家夫郎朝桑清九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