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姑娘是怕那嵇堰的。
明明害怕嵇堰,却还要迎合一辈子,只是想想,都觉得窒息。
滢雪低下头,轻声道:“我承父亲宠爱,十余年钟鸣鼎食。再者父亲是护我才招来的祸端,我不能只顾自己快活,而不管父亲如何。”
很久以前,滢雪便知道自己不可能低嫁的,她要挑选自己看得顺眼的人尽量高嫁,才能成为父亲的助力。
听到这番懂事的话,乳娘沉默了。
她家的姑娘是真的长大了。
滢雪靠入乳娘的怀中,低声道:“我清白毁于嵇堰,他几乎半条命也折在在父亲手中,两者抵了。”
她虽不知嵇堰伤成如何,可却是亲眼看见父亲那一刀是直直朝着嵇堰砍了下去,鲜血喷发,触目惊心。
她后来琢磨过,嵇堰既救得圣驾,又被委以禁卫军重职,那么本事自然不小,身手也得是高手。
可她却想起父亲那日伤他,他却没有丁点的反抗。
那一刀下去,可是会要了他的命,那他为何没有反抗呢?
滢雪没在多想,继续道:“乳娘,三年太长了,谁都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若是三年后,嵇家与戚家和解,嵇堰依旧要和离,她也是愿意的,哪怕到时已有子嗣。
乳娘不知说什么。
她心疼姑娘,可姑娘的思虑也是有道理的。
许久后,乳娘轻叹了一声:“姑娘性子执拗,心思已定,哪怕奴婢再劝,也改变不了什么。”
“唯一点,奴婢要劝姑娘,不要再像昨日那般,用伤害自己的身体做苦肉计。”
是了,是苦肉计。
自己看大的姑娘,如何不清楚她的想法。
“嗯,我不会了。”
昨日淋雨,滢雪确实有几分苦肉计的意思在,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晕在雨中。
她想要赌一把。
若是嵇家人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她方才所言才有成功的机会。
若是没有半分心软,那么也不用再想了,只能是让父亲小心谨慎,提防,另寻靠山。
显然,她赌对了。
只是,她得改一改害怕嵇堰的毛病了。
想到这里,滢雪就很愁。
这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只要见到嵇堰,她就怕,不由自主地颤抖,僵硬。
如何才能让自己不怕嵇堰呢?
*
一夜休养,滢雪也恢复了几分精神气。
昨日在嵇老夫人院子中,信誓旦旦的在嵇堰面-->>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