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皱眉的冲动,继续汇报道:“那今晚安排的那个是照旧,还是——”
程风致嚼口香糖的动作终于停了一秒,表情有点像看傻逼:“她答应都答应了,干嘛还继续啊?现在墓地也很难买,在这边处理也处理不了,是准备找人就地火化?”
老人刚想说什么,接了个电话,很快又挂了,欲言又止道:“人和车都到了……”
“…………………………”
“人呢?死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程风致烦躁地摆摆手:“好了好了,谁干的你让谁找裴云阙说,他能原谅就行。”
……这怎么可能。
“你也知道啊?”
程风致看到他为难的表情温和笑了笑:“在不可能中创造可能呗,加油。”
他们是裴家背后的影子,很少插手裴家继承人的事,从来都是指定长子的,也不需要多有才能,谁需要傀儡太有才呢?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程风致早几年亲自定的计划,得找个有脑子的在裴家坐镇,不能由蠢货来办事。
当然,坐镇的,也不能太自由。
至少,不能软肋太明显。
说真的,他也很期待看看,裴云阙会怎么处理。
程风致懒散地抬了抬目光,大屏幕上又恢复了猫和老鼠。
他跟盛煜认识很久了,盛煜有时候也帮他些忙,从他这里撷取资源走。所以他很早就知道廖宋这个人,只是那时候没兴趣了解。
这种白色地带待久了的遵纪守法好青年,最好还是不要认识他们为好。
如果真死了……还挺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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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到的时候,虞琛正在高层酒店公寓陪少爷喝酒。
讲真,虞琛从三岁开始沾筷子尝酒,长大了驰骋个酒吧还是没问题的,而且他刚长途旅游了一大圈回来,夜行动物做了仨月,晚上黑桃a开一圈,喝到清心寡欲。
结果刚回家没几天,裴云阙就喊他过去,一进屋一股酒味,连一地酒瓶。
虞琛跨过东倒西歪的瓶子,把人从地毯弄到沙发上,眉头直皱:“大哥,你能这么喝吗?您老刚好多久啊,过段时间手术做不做了?”
裴云阙什么话也没有,又启了一瓶新的。
衬衫都沾了些湿酒渍,脸色倒是越喝越白。
“行了行了,别喝了,”虞琛一把给他夺了过来:“那……那什么呢!你妞呢?她管你比我有用……哎哎!你踹我干嘛啊我操!”
裴云阙斜靠在沙发上,看也没看他一眼,声音阴沉的能滴出水。
“她没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