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如景越分析的一样,因为她的身份,她还真不能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他可以随意捅我教的刀,我却不能杀他,凭什么?”夜凝气闷道。
景越分析道:“因为他的声音比你大。”
“声音大就可以为所欲为?”郡主姑娘也有些不服气道。
景越点头道:“某些时候,声音大确实可以为所欲为,分教舆论战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
“舆论战?”
“嗯,处于舆论弱势的一方,你说的是真相恐怕都没多少人知道,或者多少人相信。”
很长一段时间,祈国绝大部分人对太初教分教都有极大的误解,这都缘于他们没心思也没空对抗那些流言蜚语。
所谓三人成虎,流言传得多了,也就成为了很多人愿意听到的“现实”。
这也是祈国有太多人认为分教是反贼的原因,其中包括了不少朝廷重臣。
分教天然就输在了这一点上,除非抓住大把柄,不然想要反击都很难。
太初教分教一直生于忧患中,看似一步步在壮大,其实也因为要和南疆的势力对抗,也因此牺牲了不少人。
无论从势力大小,以及声量上来看,都不如本教这个一直占据天时地利苟发育的存在。
这也是张初一想要吞并分教,而不是和分教逐渐合流的主要原因。
他确实有这样的底气。
景越认真说道:“所以这件事只能我来。”
夜凝皱眉道:“你凭什么就能来。”
景越说道:“我身后又没什么势力,和诸位藏雨宫的大小姐、太初教的圣女,以及郡主姑娘不过是朋友关系,牵连不到太多事。”
三个女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道:“朋友关系?”
嗷~~~
挨了顿揍,景越撑着垮掉的桌子爬了起来,继续分析道:“不只是因为我是个平头老百姓,还因为我和张初一本就仇,这对付他天然正义。”
“嗯?”
“我不过是替师祖清理门户,他张初一干的本就是欺师灭祖的罪,当初叛出师门,后面还舔着脸来抢师祖的遗产,这放在那里都是欺师灭祖。”景越分析道。
听完他的话,夜凝三人陷入了沉思。
在这修行者辈出的世界,欺师灭祖确实是大忌。
张初一之所以能“洗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缘于他一直都很强势,以及师祖的不争。
师祖未争,随着岁月久远,张初一越爬越高,自然就没人再提这件事了。
或者说知道这件事的不少人,死的死了,没死的也不敢说。
没人提和隔得久,却并不代表它就是对的。
“这种时候,我要清理门户很合情合理,即便是在这天下大势下。”景越说道。
夜凝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景越说道:“我教玩舆论不行,可有人行,我只需要更多人知道这件事,并相信这件事就行。”
“嗯?”夜凝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