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茵也帮着采菌子,一小丛像是朵绽放的花瓣,漂亮极了,拍拍冰雪后再放进布袋子里。
几l人正忙活着,突然,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略过。
洪波和顾承安最先反应过来,双双抬头看去,就见着一道影子闪过。
“野狍子!”洪波见过不少野狍子,眼尖地认了出来,“我过去看看能抓到不!”
顾承慧猛地抬起头,听到野狍子就来了兴趣,不管能不能抓到,她就想亲眼看看,“表姐夫,我也去!”
谢承英拍拍手,干脆带着承慧一道过去,“承安,你和小苏在这儿采冬蘑吧,我们过去看看。”
苏茵点头,刚刚一闪而过的野狍子跑得飞快,自己指定是赶不上的。
待三人离去,周遭的动静又小了,瞬间沉寂下来。
“采得差不多了,这块儿都摘没了。”顾承安把装着冬蘑的布袋子收口,站起身冲苏茵伸出手。
半蹲着采冬蘑的苏茵确实有些脚麻,再加上穿着厚实的棉裤,腿脚都不如原来灵活,仰头看着顾承安的手掌悬在空中,缓缓伸手放了上去,男人瞬间紧紧握住她的手,将人拉了起来。
抓野狍子三人组还没回来,周围只有风吹树枝时,雪花飘落的声响,苏茵看着漫天积雪,四处走着,渐渐走远了便寻了个地方弯着眉眼去玩雪。
顾承安就在一旁看着她,见她捧着地上的积雪翻来覆去地玩,没多久又往雪地里写写画画。
拿着树枝画了个雪人,圆圆的脑袋和胖乎乎的身体,乍一看,和窗棱上自己做的那个小雪人有些相像。
“这么喜欢雪?”顾承安看着她,苏茵正蹲在地上画画,侧身对着自己,白茫茫的雪地上,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似的。
苏茵闻言回头,浅笑嫣然,仰着小脸回他,“嗯!你每年都能见到雪,你不懂,我这才是第二年见到雪。”
顾承安走到苏茵身边,蹲在她旁边,折下小根树枝,陪着她画画,给雪人画了顶军帽,顺便在雪人旁边写了两个字——苏茵。
“你写我的名字干嘛呀?”苏茵嗔他一句。
“你是这雪人的妈,肯定得写啊。”顾承安顶着苏茵瞪得微圆的杏眼,继续胡诌,“你画了它,不就是创造了它?那就是它的妈,我嘛,就是它爸…”
苏茵越听越觉得他没谱,还自己是妈,他是爸,真是把心思都写脸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儿,苏茵推他一把,“你别瞎说!”
“我哪儿瞎说了?”顾承安轻叹一口气,对着地上胖乎乎的
()雪人道,“儿子,怎么办,你妈不认你,也不理我了。”
苏茵背对着顾承安,眼底铺满笑意,似乎在他旁边总是容易被逗笑,没有时间悲伤更没有机会忧愁。
“回去了吧?不然承慧她们回来找不到我们了。”
“再等会儿,她们没那么快。”
苏茵回头一看,顾承安已经大喇喇躺在雪地里,宽大的手掌胡乱摆弄着地上的积雪,仰头看着难得放晴的天空,“苏茵同志,你好狠的心哪。”
苏茵眼角眉梢都挂着笑,也学着他那样,躺到雪地里,和皑皑白雪亲密接触。
茫茫雪地,纯白一片,是漫山遍野的白,两人躺在地上,中间隔了约摸一米位置,感受着难得的的放松与惬意。
背后是松软的触感,一种奇妙的感觉,苏茵背抵积雪,头望天空,整个人置身在苍茫天地间,四周皆是纯白一片,只感觉自己渺小又高大。
一颗心也得到了放松。
“苏茵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