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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看见了？&rdo;她把酒杯的底部亮给他看。

他接过她手里的酒杯，放在身边一个精致的木桌上。

&ldo;很好。&rdo;他道。

&ldo;你可别耍我。&rdo;

&ldo;当然不会，其实我已经准备好了。&rdo;他从袍子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她面前。

天哪！1000万！1000万！她紧紧盯着那张支票，正想伸手去拿，他却出其不意地把支票撕得粉碎扔向空中。

&ldo;喂！&rdo;她吼道。

这动作太熟悉了，她意识到自己是被这个当初的穷光蛋耍了。

&ldo;嘘……慧珊。&rdo;

&ldo;你！你他妈……&rdo;她想骂人，但忽然间她的喉咙好像哑了，她怎么都叫不出声来。她只听到他在她耳边说话。

&ldo;我记得你以前也这么对过我，不是吗？&rdo;

&ldo;我操……&rdo;她终于骂出了口，其实她还想用手去抓他，但是不知为何，她无法抬起她的手臂。她听到他继续说着：

&ldo;慧珊，不是我小气，真的，我可以随时甩给你1000万，但是，我就怕，我给了你钱，你也花不了――因为你根本下不了船。你刚刚喝下去的其实是毒酒。&rdo;

下不了船？毒酒？她不明白。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肩膀，声音像最初一样软绵绵的：&ldo;呵呵，当然不是你一个，这里所有的人都一样……所以你不要怕，慧珊，你不会寂寞的，你的老公，你的儿子，还有我的老婆，都会陪着你……你绝对不会寂寞的。还记得你上船时，我是怎么说的？这是条幽灵船……&rdo;

幽灵船，她记得他说过，她还记得，那些黄色的液体被推出来，他向所有人祝酒，每个人都举起了酒杯，每个人都喝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她想甩开他，但腹部却一阵剧痛，视线也渐渐模糊了，她只看到他笑眯眯地望着她，他的声音还萦绕在她耳畔：

&ldo;杀很多人比杀一个人更简单、更过瘾，我是项羽在世，无人可敌……&rdo;

1串线电话（1）

小林后来回想，整个事件应该是从一通电话开始的。

一个多星期前的某天晚上，她正趴在被窝里津津有味地翻看漫画《金田一少年记事簿》，电话突然响了。那时是半夜两点。她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的，除了她的好朋友―出版社的编辑小郑外，别无他人。

&ldo;嗨！&rdo;她不太热情地接了电话。

&ldo;信文！在干吗？&rdo;小郑声音洪亮地问。

&ldo;我在看金田一。&rdo;她故意打了个哈欠以示抗议，有的人永远不知道半夜两点打电话给别人，是一种打扰。

&ldo;在看金田一？是爷爷还是孙子？&rdo;小郑似乎很感兴趣。

&ldo;《金田一少年记事簿》。&rdo;

&ldo;有兴趣画推理漫画故事？&rdo;

&ldo;嗯，正在考虑，&rdo;小林懒洋洋地说，&ldo;不过画画得有灵感啊，我现在正在琢磨呢。&rdo;

&ldo;你可是答应上个礼拜就动笔的，怎么搞的？进度有问题啊……&rdo;小郑又开始老生常谈了，可这时电话里出现一阵沙沙声。

&ldo;喂，喂，秋雨……&rdo;小林叫了几声，小郑的声音才骤然响起。

&ldo;刚刚电话线路好像出了问题。我说的你都听清了没有？&rdo;小郑问她。

&ldo;听清了听清了。&rdo;她怕小郑再唠叨一遍，连忙说。

&ldo;再跟你说件事……&rdo;小郑开口说起来，可电话里又传来一阵沙沙声，让小林非常意外的是，等电话里的噪音终于消失后，她听到的不是小郑的声音，而是两个陌生女人在说话。

&ldo;他的聚会为什么要安排在12月26日？&rdo;这个女人声音沙哑，说话带着鼻音。

&ldo;嗯哼？怎么啦？&rdo;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则显得娇媚年轻。

电话是不是串线了？小林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