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纪偷鸡不成蚀把米,脸色很是难看。
“主公遗命?谁能证明?”逢纪道。
若是让袁谭成为冀州牧,他就只能远走了,不甘心放弃手中还的权利。
“主公丧于幽州,你们二人为何能回来?莫不是已经投靠了赵徽?”逢纪继续往两人身上泼脏水。
“田丰是我冀州使臣,赵徽放弃归来,可以说有外交之礼。”逢纪冷笑道:“可是沮授,你一年前就成为赵徽的俘虏,他为何会放你回来?”
逢纪以为自己已经抓住田丰和沮授两人的破绽。
只要两人给不出合理的理由,逢纪就能把两人往死里赶,让两人在冀州无法抬头,只能在大牢中渡过余生。
袁绍确实有遗命,可袁绍的遗命,是田丰口中的三州之地,是要三子平分三州,而且更倾向于还未成年的三子袁尚。
袁绍临死前的那些话,田丰沮授自然不好当面说出来。
沮授为什么会回来?
与贾诩之间的约定,两人同样不能说出来。
虽然是事实,但是说出来,有几人会相信?
反而会让更多的人怀疑。
逢纪的话,很有效果。
就连袁谭,此刻脸上的神情也是有了变化。
看着田丰沮授的眼神,也是带着一丝怀疑。
“逢纪,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沮授一生堂堂正正,若是我要投降赵徽,早就投降了,何必等到现在。”沮授道。
逢纪冷笑连连:“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已经投降赵徽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你若是真的没有投降,这一年来,赵徽都对你不管不顾?”
“怎么可能?谁不知道你沮授有安邦定国之才?如你这种人才,若是不投降,哪个诸侯不是宁可杀掉,也绝对不会放之回去。”
逢纪继续道:“若是说赵徽好心,不仅不杀你们,而且还放你们回来,那为何只有你二人?郭图辛评许攸,皆是被俘虏,为何不见他们三人回来?”
“还有,牵招将军呢?”
听着逢纪的话,袁谭也都收起悲色,此刻惊疑的看着田丰和沮授,身子也是悄悄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以己度人,袁谭不认为,自己会放走沮授田丰。
确实如逢纪说的,如果他俘虏了沮授田丰这样的人才,如果对方不为他效力,他宁愿将之杀掉,也不会让他们去投靠别人。
在自己帐下的才是人才,为别人效忠的都是敌人,他绝对不会手软。
赵徽是一个手软的人吗?
虽然赵徽对待百姓很好,但是袁谭又怎么会相信,一个能够掌控三州,震慑草原的诸侯,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他很希望能够得到田丰沮授的帮助,但是如果田丰沮授今天不能给出他一个好的解释,袁谭也只能先将两人软禁起来了。
“牵招已经投降赵徽了。”沮授道。
“赵徽原本也要招降我二人,但是我二人宁死不降。而后主公病死,赵徽认为他已经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冀州,我用话激他,即使主公已经病死,他也不可能拿下冀州。”
“赵徽此人虽然出身卑微,但是却性情高傲,被我用言语一激后,愿意与我打赌,放我与元皓归来,再与他一战。”
“我沮授,是什么为人,大家应该都清楚。我愿意用我的名誉担保,我沮授此生,绝对不会投降赵徽。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沮授虽然也只是一张嘴,说出来的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沮授愿意用名誉担保,也还是让很多人相信他的话。
毕竟沮授的为人,很多人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