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觉得严昱泽就跟有千里眼似的,时间算的正正好,她拿着手机回到自己房间里,“很喜欢。”
严昱泽得意地笑了两声,“根据你提供的情报,再加上我精心挑选,能不讨他们喜欢吗?要不你就趁他们高兴,赶紧把事情说了。”
阮棠一头黑线:“……我挂了啊。”
“先别急,”严昱泽的声音低沉了几度,变得暧昧不清,“糖糖,再聊几句,我已经有点想你了。”
阮棠心狠狠颤动两下,觉得手机仿佛在发烫,热度从手心一直蔓延到心里。
“你什么回去?”她问。
严昱泽说:“已经在机场了,等会儿就登机。”
阮棠算了下时间,他是送了她之后,就回去拿行李然后去机场。想他一个人在候机,就陪着他聊了几句,在问到他带什么东西回京孝敬长辈的时候,严昱泽说:“还需要带什么,我回去不就是最大的礼。”
阮棠狂汗,对他的厚脸皮嗤之以鼻。
客厅里阮妈喊吃水果,而手机那头也传来登机的通知。严昱泽只好恋恋不舍挂断电话,还叮嘱她节后赶紧回尚海,别老赖在家里当米虫。
“呸。”阮棠回他,然后挂断电话。
走出房间回到客厅,莫尼正慢条斯理吃着切好的苹果,见她出来,只抬头给了个了然的眼神。
“和谁通电话呢?听你态度不太好。”阮妈随口一问。
阮棠坦白的腹稿还没打好,就说:“一个朋友。”
阮妈就没再追问,还提醒说:“和朋友说话也不能太随便。”
阮棠连连点头。
接下来两天,阮棠陪着阮妈进行最后的采购,不是菜场就是超市,照阮棠看来,此刻家里粮食充足到足以应付一个月的饥荒。
大年夜那天,天气骤冷,从姑姑家拜年回家的路上,天上忽然飘起了雪沫。
阮棠的家乡地处南方,雪是很少见的,在她记忆里,真正下雪能积起来的,在整个成长轨迹中似乎也只有两三次。
雪渐渐变密,抬头朝天看,云层厚重,白茫茫的雪粉撒地纷乱,阮棠伸手去够,几粒雪沫落在掌心,很快就化了,徒留下冰凉的寒意。
阮妈阮爸加快了脚步,回头催促阮棠快走。
拐个弯,已经可以看到小区的围墙,阮棠拿着手机在拍摄这难得一见的雪景,忽然瞥到小区前面的路口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看背影十分的熟悉,她微微一怔,觉得看着像闻玺。
一阵风过,刮起的雪粉和冷意让她眯了一下眼,等再睁眼的时候,路口的人影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