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佑曼把事情简单的一说,放下手机,对阮棠说,“我怎么觉得你和严昱泽之间怪怪的。”
阮棠说“分了”。
钱佑曼愣住。
阮棠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钱佑曼说:“我这是在观察你情绪,好根据你的表情决定安慰你的方式。”
“比如说?”
“你要是伤心痛苦,我就和你说,严昱泽那小子不是无可救药,好男人都是需要调教的,你别一棒子给他打死了,他今天逮着空就瞅着你,肯定是旧情难忘,你也别太固执了,给人家一个机会吧。”
阮棠:“……”
钱佑曼说着说着有些上头了,“你要是没什么感觉,没有留恋,我就和你说,男人算什么东西,打开手机,到处都是好看的小哥哥,严昱泽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打起精神,回头姐姐发奖金了带你去白马会所长长见识。”
阮棠看看她,“真的吗?”
钱佑曼:“其实两个劝都是真的,就看你接受哪一种。”
“不是,我问的是,去长长见识是真的吗?”
钱佑曼把被子一盖,“睡觉睡觉。”
阮棠也躺上去,伸手关了灯,房间里除了呼吸的声音没有其他的。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钱佑曼翻了个身,忽然说:“刘旻看起来对卫清蕾感情很深,他知道真相会怎么样?”
“不知道。”阮棠觉得难以想象。
钱佑曼蓦然长叹,喃喃自语一句睡觉,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阮棠打个哈欠,闭上眼睡着了,不过很快她又被尿憋醒,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对环境还有点心理阴影,从厕所出来要回房间的路上,她发现下面客厅还亮着灯,好像有人在说话。
阮棠走到楼梯口,就听到阴魂笑得很肆意,“……我是一个不完整的魂,能有什么善恶?”
闻言,她皱起眉,继续往楼下走。
沙发旁亮着一盏落地灯,闻玺坐在沙发一角,长腿交叠。卫清蕾还是坐在椅子上,捆绑的绳索已经被松开,但她也没有其他动作,因为身上前后都贴着符。
她此刻是后脑勺的那张脸对着闻玺,绵密的头发里还有清晰扭曲的五官,外表丑陋而渗人。
“我知道你们想给卫清蕾找什么理由,她是被我引诱了,所以才生出邪念,铸下大错,”它眼里闪烁着邪异的光芒,“可是你们搞错了因果,是她心生邪念,才让我活下来,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不分彼此,我做的就是她做的。”
闻玺不置可否,冷漠地说:“我对你的成长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