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处理完达瓦一家的事,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尤其看着那个藏族老头子木愣愣的,好像只留下一具躯壳活着。
等火葬完成,看着四具干尸烧成灰,药师喇嘛来找闻玺,问他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喇嘛已经没有再做那个梦,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摆脱了怨气的缠绕。第二件事,他希望闻玺进阿里无人区的时候能带上他。
第一个问题好回答,藏族老土和药师喇嘛都是感染的时间尚浅,现在既然根源已经解决,他们也就没有危险了。
至于第二个问题,闻玺摇头,说不行。
药师喇嘛叹了口气,说昆仑如果出现这种可怕的怨气,他身为知道内情的人员,绝对不能视若无睹,仍由不知名的危险悄悄发生。
他看向阮棠,说:“阮小姐这样柔弱的姑娘都要去,我更应该能帮上忙。”
闻玺淡淡地说,“她能做到的事,其他人都不能行。”
药师喇嘛无语,作为中间翻译的次仁更是沉默。
到最后药师喇嘛也没能说服闻玺。当然,闻玺看起来就不是容易说服的人,但喇嘛实在对这件事太过担忧,只好尽所有努力。
在进无人区前,次仁往其他藏民家跑了十来趟,从别人手里买了不少东西。想着无人区的路根本不能通行汽车,还想弄牦牛给两人充当交通工具。闻玺都拒绝了。他和阮棠就两人,带太多的辎重反而是拖累。
在出发前一晚,次仁找到阮棠,塞了她一瓶氧气。
阮棠笑着说现在已经没有高反了,用不上。
次仁虽然心里也奇怪,闻玺和阮棠两个在高原上行动自如,一点没被几千米的海拔影响,和其他来的游客表现完全不同,这应该也是特殊能力的显现。
“带着吧,就这么一小瓶,你要不带我实在不安心。”次仁诚恳地说。
阮棠把氧气瓶放进包里,接受了他的担忧和好意。
“阮小姐,你们到了昆仑,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应付不了,就赶紧逃回来吧,咱们还可以报告政府。”次仁说。
阮棠有些想笑,没想到次仁的信仰最后托底的居然是政府。她特别配合地点头,“还有二十四字驱魔真言,你知道吗?”
次仁一听很厉害的样子,眼睛都亮了,忙问是什么。
阮棠说:“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次仁不明觉厉,“……就是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县政府门口的墙上可以多注意一下。”
次仁点头说好,然后有喜滋滋地和阮棠说,他弟弟要开始学汉语了。
阮棠说好啊,那以后你干导游的时候就可以轻松了。
次仁摇头,“那小子是觉得,万一再遇到这种危险情况,喊救命的时候用两种语言会获救机会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