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品尝一下,味道与后世相差太远,不过在这个时代炒菜已经是高档菜品。
舅舅就在酒楼附近有一个四合小院,有七间房屋,赵平午饭之后来到这里。客厅正中是八仙桌,两边各是圈椅,桌子上面挂着一副山水画,客厅侧边分别是竹丛画及书法挂条,匾额上写着“宁静致远”四个字。
赵平想了想,舅舅的静远酒楼不是“宁静致远”的缩写吗?看来舅舅确实风雅。
看到娘亲与赵平、翠竹、兰儿进来,舅舅立即放下手中的书,双手作出邀请的姿势,嘴里惊喜喊道:“月娘,平儿,来了,来了,快坐,快坐。”
看到礼单上的清单及担子上盒子,还有外面的平头车,舅舅大吃一惊,说道:“月娘,礼物这么多,不行,不行。”
舅母抢过礼单,眼睛放光,眉毛一扬,说道:“上等仙皂一百,仙炉三个,仙炭三百。月娘,这礼物也太厚重了。不行,嫂嫂不能接受。”舅母通过坊间传言的商贩嘴里了解到,上等仙皂在这里虽然只有两百文,可是昌州是三百文,重庆则是五百文,到了临安则是一两银子,听说胡人那里价格甚至二两银子以上。
舅母说到这里,礼单依然在手里攥得紧紧的,又低头仔细打量赵平,口里不禁称赞:“平儿,现在身体比以前结实得多了,也长得俊了。梅儿,过来看看你的表弟。”
李涵梅提着裙角,低头慢慢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比兰儿大两岁的小丫环。
她一边走路,一边偷偷打量赵平,看见赵平,嘴里“哼”了一声,然后扯扭头过去。
赵平心想,这个表姐依然还是不喜欢自己。
舅母上前握住李涵梅的手,一边打量她的手一边问道:“你是去练筝还是学画了?告诉为娘。”
李涵梅搓了搓小手,皱眉之后双手摇晃舅母的手臂问道:“娘亲,画已经学过了。只是那个教筝的夫子好凶,手被打得又红又肿,我不学。我真的不想学。”说到这里,她不禁呜呜轻轻抽泣越来。
舅母看了赵平一眼,皱眉右手高高扬起,就要向她扇去,看到女儿突然苍白的脸色,突然轻轻拿起她的小手,轻轻喝气,然后抚摸着她脸擦拭她的泪水,温柔说道:“梅儿啊,严师出高徒。相信几年之后,你会体会到为娘的一番苦心的。”
然后不好意思对着娘亲说道:“让月娘笑话了,梅儿性子倔强,难以教养呀。”
娘亲慈爱看了李涵梅几眼,说道:“梅儿聪明怜俐,一定会成功的。”
赵平心想,这个表姐显然应该学习没有耐性,不然怎么会被夫子打手心。
舅母来回在赵平与李涵梅打量几眼,想说几句话,但是最终叹息一声,然后看了舅舅一眼。
舅舅犹豫几下,看了赵平几眼之后说道:“月娘,事情有变。”
娘亲脸色大变,看了赵平之后望着舅舅,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舅舅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县学这次特招,报名众多而名额有限。为舅通过多方关系,县学学正已经答应没有问题,可是学录说名额有限,报名太多,必须考试,择优录用。”说到这里,他仰头长叹。
赵平一听,这不是更好,县学不能进去,回去正好重操旧业,脸上不知不觉脸上露出笑容。
突然赵平耳朵又传来一阵阵疼痛,同时传来娘亲的喝斥:“回去就别想了,你给为娘必须考上。听到没有?”说到这里,娘亲不知不觉已经加大扭转的力度。
赵平一边捂住耳朵,一边苦脸回答:“娘亲,平儿明白了。”
突然,越来耳朵传来两声“扑哧”笑声。
赵平感觉耳朵疼痛突然松了,不禁向笑声望去,却只见李涵梅一脸蔑视,而那个小丫环捂住嘴巴,看来笑声是她传出来的。
翠竹及兰儿不禁大怒,狠狠地瞪了她几眼。
李涵梅回头握住那个小丫环的小手,对着翠竹及兰儿又是“哼”的一声。
赵平摇摇头,懒得理睬这个傲娇小丫头。
县学显得幽静,两侧是松树,后面是一个参天黄桷树,两层,整个布局是一个田字形,田字形有四个小天井,方便光线进入,有生员四百多名,分为教授居室,师生斋舍、授业讲堂、藏书楼阁、圣庙专祠、园林碑廊。
大门是一个牌坊,上面有一个横幅--昌元县学堂。
门卫看了舅舅,点点头。
舅舅带着他穿过几个回廊,来到一个屋子,这个屋子挂着不少诗词字帖,正中有一幅的山水画,侧边的书柜里面不少线装书。书桌上的石砚墨汁幽幽,一个老者正在埋头书法,纸上字迹苍劲走脱,端庄大方。
赵平抬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个不是昨天对他广告诗甩衣袖的袁学正吗?
看来事情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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