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打在身上,整个笼罩在阳光里,影壁的投影落在了脚尖上,隐约有竹影斑驳,低头瞧见影壁已经斑驳脱落,不知道哪一家种了一丛竹子,已经及膝,摇曳。
虽小,却葳蕤。
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西爱站在那里很久很久,脸白生生的,阳光下面看得见毛茸茸的稚嫩,眉毛弯弯的,人精精致致的,高高挑挑的,极冷的气质,却那样的站在烟火里面。
那一面玉堂春色的影壁,王红叶安静的看着她,想起来当年梅如进门的时候。
有许多次,也是从门口走过,瞒过门槛,也是颜色鲜艳的衣服裹着极冷的人,从那一堂春色里面走过。
西爱脚尖微微动了下,手也微微蜷曲在口袋里面,最后摸着那一张折起来的纸,方方正正的在口袋里,因为摸了一路,所以边角已经卷曲。
她用食指拇指摊平,然后又卷起来,如此反复。
手掌心汗湿。
“姑娘回来了,哪儿去了?”
“你来。”
西爱站在院子里,自顾自坐在石凳上,然后对着王红叶招手,表情无喜无悲。
“什么事儿?”
王红叶从屋子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拿着黑色夹子把头发一边别起来,“睡了一觉,头里舒服多了,年纪大了,也睡不好。”
“您有福气,年轻着呢。”
西爱抿着唇笑,说这么一句。
王红叶看见西爱就高兴,她日子就跟有色彩一样,你就看着西爱在的时候,整个人就特别的有活力,就好像是个聚焦灯,然后看到焦点出现了,她围着转就行了。
“是,我有福气,我多大福气啊,有你这么大姑娘。”
“嗯,您长命百岁呢。”
西爱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然后慢动作的打开那张纸,好叫人注意力都在那上面。
最后平摊在桌子上,指了指,“您看。”
“笑话我呢是不是,不认字儿。”
“您能看得见。”
王红叶打开一看,她不认字儿,但是看的清楚图。
心里面吧唧一下,坐了热气球了。
欢喜的直搓手,站起来,问一句,“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