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很像反派所在的地方呢。
五条檩没有轻举妄动,况且他也并非是一头热的就赶了过来,如果真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的。
在吩咐了系统做好一切后,他才敛了敛气息,走了进去。
毕竟,这可是一个重要的转折啊。
五条檩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但他从未想到他会看到这么一幕……
一路走来地板上都是血,不知从哪流出,也不知要流到何处,很浅的一层,随着时不时的泛涟露出原本小片原本的地板,却也因为被浸泡许久,而浸上了颜色。
五条檩要找的人就盘膝坐在鲜红之上,他身上的和服染了颜色,面容慈祥和蔼,他的身前躺着一个人,根据颜色判断应该是已经死去。
“你来了。”
他的语气听上去并不意外,“檩果然还是那么优秀呢。”
他用长者的语调称赞后辈般。
“……”五条檩没有在意地板上的鲜红染上了他的鞋袜,他慢慢的走了过去,“你不是他。”
五条檩紧紧盯着对方被掩盖在头发下的,若隐若现的缝合线。
“不用那么紧张。”老人像是不懂他话中的含义般,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语气亲昵:“过来坐,像曾经那样。”
“只是今天没有招待的樱饼,也没有茶水。”
五条檩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毫不在意般,盘膝而坐。
鲜红顺着他的裤子,衣摆慢慢的向上攀爬。
他们坐在鲜红之中,以面而对。
老人的混浊的眼眸中的神情慈爱又温柔,像是在看自家被寄予厚望,不断成长的晚辈。
“不管过去了多久,檩还是那么优秀又自我,考虑好了吗,继承我们的衣钵,权势,荣誉,财富,这些常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只需要你搭上我的手,就能尽数拥有。”垂垂老矣的老人语调平静缓慢,像是无数次在那处樱花飘零的别院促膝长谈般。
五条禾也。
五条檩终于想起了对方的名字。
“我拒绝。”
“……我的咒具是你动的吧。”五条檩像是把眼前的“人”认成了他记忆中的那个看似慈祥,但实际上虚伪又贪婪的老人。
可……教会他许多的,也是他。
“我是在救你啊。”他语调温柔,声音喑哑,“毕竟,连檩自己都认为,术式被毁,连外表都不再完整的五条檩,再也没有机会和你想要追随的神明并肩了。”
“我怎么舍得我看好的孩子,最后受不了,一步步的崩溃呢。”
五条禾也像是真的这么认为般,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个枯萎的,但隐约还透着诡异的,却能用溺爱来形容的笑容。
“啊……真让人苦恼。”五条檩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旋即露出有几分苦恼的表情,“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这里的异样……”
“不过说起来,角色扮演是挺好玩的。”
五条檩垂眸勾了勾嘴角,那双总是平静内敛的墨蓝色眼眸中流露出不属于他的疯狂和愉悦。
五条禾也这才察觉到了不对。
先前有来有往的试探被撕开。
“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不是“复活”,而是像他这样的“夺舍”吗。
他慢慢的凑近,然后扯出笑容,露出嘴里已经快要掉光的牙。
“真是奇怪,连五条悟也会被骗到吗?”五条禾也,不,或者应该用羂索来称呼他。
能够蒙蔽“六眼”的夺舍吗……真让他对夺取到这具身体有了更大的欲望了呢。
先前用来承载他的身体已经坏掉了,这具提前换的,为了这个计划的尸体现在也快到承载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