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会儿,曾给誉王府递过帖子的人家渐渐回过味儿来,也越发明白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放眼全京城,也只有誉王府能有如此大的脸面。
誉王还是太子时,圣人与皇后偏心他。
如今他成了亲王,圣人、皇后与太子一道偏心他。
……
“皇兄,皇嫂大伤初愈,骊山设宴诸事繁琐,我已吩咐下面的人好生筹备,绝不让皇嫂受累。”
自从稷栩做太子以来,得稷旻诸多相助。
逢此次骊山设宴,他觉得自己施展拳脚的机会来了,积极相助,似乎玉桑从今日起在府中睡到设宴那日都没关系!
稷旻一直静静听着,等稷栩说完,他合上手中文书,随手搁置在面前的书案上,想了会儿才道:“小五啊……”
稷栩虽已是太子,但在稷旻面前永远都存着一份恭敬:“皇兄是不是有话要说?若我哪里处置的不当,皇兄大可明言。”
稷旻点点头,当真开了口:“对待皇嫂,你尚且能设想周到,维护周全,怎么对更应善待的女子,便有那么多的疏忽?”
稷旻三言两语,将稷栩说的愣住了:“皇、皇兄……”
稷旻往座中一靠,微勾唇角,含了几分戏谑:“说起来,你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你对哪个女子特别对待。总不至于第一个遇到的,便要始乱终弃吧?”
特别对待……始乱终弃……
稷栩只觉背后蚂蚁爬一般,“皇兄,我、我没……”
见他还不坦白,稷旻终于肃起神色,淡淡道:“我与你说这话,顶多是善意提醒,但若等到你皇嫂插手,那可就不是说说而已了。”
稷栩坐姿一正,无端品出几分危机来:“皇兄,你什么意思啊?”
稷旻笑了笑:“同样的话,我也代朱娘子回问你。”
原本,稷旻无心插手稷栩的私事。
他如今是太子,往后就是君王,很多事情都要自己面对,
但其实,稷栩本就是被临时提上这个位置,他能主动承担大部分责任已经难得。
多重因素加持下,令他在儿女私情上踟蹰不绝,稷旻在理解之余也生了点播之心。
更何况,现在连玉桑都坐不住要来插一脚,他更不能坐视不理。
“原来……皇兄你早就知道了……”稷栩缓了半天,原先卡在喉咙里难以倾吐的话,这会儿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出来了。
他担心稷旻以为他是在朱娘子等给他时与她牵扯不清有了暧昧。
更怕稷旻误会他在忙碌奔波时,自己却在与朱娘子花前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