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很少下雪,一路的冷冽却像卷着半生风雪。
周嘉也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到南苔了,大概半个小时到家。
半个小时太久,我从来没有哪个时候觉得半个小时这么久,我频频望向窗外,后来干脆就趴在阳台上望着外面。
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时候,周嘉也给我打了电话,接通后,我连忙问他到哪了。
他在电话里笑着:“薏薏这么想我啊?阳台不冷?”
闻言,我连忙四处张望,可是我很仔细看过了,没有看到他,“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你在哪里?”
我趴在阳台上就差把远方望穿了,然后下一秒,我就看到了从被楼栋挡住的小路走过来的周嘉也,他握着手机,在看我的方向。
隔得有点远,可我看得清他是在看我的方向。
他走到了楼下,仰着头站在那里看我,和趴在阳台上的我对望。
电话里,他声音带笑:“看到了?”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很像高一结束那年的初夏,蝉鸣绵长,他送我去医务室,让我在医务室等他,他回教室帮我拿了书包回来找我。
那时他也是站在楼下,仰着头这样喊我。
“林薏,下来。”
电话里,他是这样说。
只是这一次,我可以飞快地跑下楼梯,楼道里剧烈全是我的心跳声和脚步声,从楼道的单元门跑出来,一头栽进他的怀抱。
他接住我,揉了揉我的头,很轻的声音在笑:“怎么老是跑这么快,也不怕摔着。”
我很紧地抱着他,他的身上有着一路风雪归来的冷意,外面的温度很低,可他的怀抱温热,只是看到他,我的眼睛就想流泪。
我把眼泪全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周嘉也,我好想你。”
他嗯了一声,很轻的俯身埋到我身上,他的声音在耳边:“我也很想你。”
他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工作了,忙碌了一整年,总算是给他空了一段时间的休整。只有一些零散的活动,当天就能拍摄完成的那种,但那也要在一周后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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