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还在唱歌,背景里有人在起哄着发出叫好的怪腔,可他好安静。听到她的声音后,他才被唤醒一般低低地嗯了一声,可他声音又懒又哑,“薏薏。”
声调和口吻,都像从舌尖缱绻缠绵的依赖,轻得让人难捱。他如果现在在面前,一定是靠在她的肩膀上满是眷恋地拥着她的样子,像个全世界只想要你的小孩,让人好心软。
于是那一瞬,心虚也没了,只剩下满心口的柔软,“怎么给我打电话?”
此时的他回答也好乖,“想你。”
“醉了?”
“没有。”
“有人送你回来吗?”
“没有。”
她没忍住笑,“那你怎么回家呀?”
他不回答。
“想让我去接你?”
“没有。”
“你要在那里乖乖等。”
“好。”
“我先挂了?”
“不好。”
好吧,她的粘人大狗狗。
她没有挂掉电话,换了衣服,拿着手机出了门。果然,他的助理已经给她发了信息,很快就到。在去的路程中,电话一直连着,可他没有再说话,旁边有人不断在找他,问他感觉好点没有,他在回答别人的时候语气正常,只是语速比起平时放缓许多,但仍然听着是冷静清醒的,仿佛刚才跟她醉意无赖的不是同一个人。
后来也不再有人来打扰他了,只让他自己休息会儿,那边的人还在唱着嗨歌,依稀听得见桌上推倒筹码的声音,可他好安静。
到了他们今晚的会所,他的助理停好了车,带着她从电梯上去。
夜色辉煌入顶,这一路举目繁华,电梯到了顶,门扉敞开落入另一个世界,脚下的绒毯吸收了所有的声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一个不属于她的领域。
她有点紧张,虽然大概知道他一起玩的朋友会有哪些人,无非是谈瑶程觉他们,平时也经常跟他们一起,可是在不同的领域,总显得自己如同外来者,电梯上行的短短片刻,她已经在心底里预设好了无数个打招呼的画面。
但是他的助理带着她左拐右拐,到了门前,没再继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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