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婕站在车边,和一个中年男人起了争执:“今天江焯带女朋友来家里吃饭,我无论怎么样也该来见一面。”
男人却十分不满地说:“今天是大年三十,你把我爸妈撂下,带着儿子回娘家就算了,居然是为了见那小子,有没有搞错!”
“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就带小澄回家了。”
“你最好快点,家里还等着过年呢。”男人不耐地上了车,嘴里叨叨着:“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我要是你,永远都不会认他。”
这样的话,江婕似乎听得多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催促男人上了车。
温暖没想到会撞见这么尴尬的场景,她转身便要开溜,没想到江焯一回身,便看到了她。
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江焯目光沉了沉。
晚上九点,温暖和江焯跟家里人告了别,他送温暖回家。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方才的事情,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回家以后,温寒端上了一锅热腾腾的藤椒鱼,给温暖当宵夜,温暖虽然在江家也没吃太饱,但是心里面像是被堵着什么,没胃口再大快朵颐了,于是早早地回房间,躺在了床上。
她知道江焯心里肯定不好受,江婕有自己的家庭和丈夫,某种意义上而言,其实江家也不是他的家。
正如姚曼芝所说那样,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江焯显然是属于后者。
温暖越想越觉得难受,他现在心里肯定特别难过,想着她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她摸出手机,给江焯发信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编辑了几行字之后,又删掉了。
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走了几圈,温暖轻轻打开们,探出脑袋往外望了望。
母亲因为明天公司还有工作要忙,已经睡了,温寒叶回了房间,客厅静悄悄的。
温暖捏手捏脚地下了楼,换上鞋子溜出了家门。
她心里压抑得难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见见他。年三十不太好打车,所以温暖索性偷偷推着温寒的自行车,出了院子。
年三十的街上还是很热闹的,广场上围聚了不少人,都在等着跨年,温暖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跨年了,她加快了速度,朝着江焯家的方向奔去。
在熟悉的灰瓦白墙四合院前,温暖抬头望了望二楼,江焯家里的窗户还亮着灯。
她将自行车停在墙边,给江焯发了一条短信――
“你睡了吗?”
“睡了。”
“睡了你还能回我短信。【撇嘴】”
“也许在梦游。【摸头】”
温暖想了想,说道:“那就请你梦游到楼下,给我开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