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淡漠的一眼毫不掩饰其中的轻蔑,隔着遥远的距离,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战。
是在警告他吗?警告他不要看?
可男人却吻得更加起劲。
许知凡便睁大眼睛痴痴地继续看着,那模样看起来有点单纯的傻气。
没一会儿,男人似乎终于厌倦了这把戏,他手一抬,轻薄的纱帘便阻隔了彼此的视线。
这显而易见的拒绝和嘲讽使许知凡坐立难安,他不应该继续偷窥,他应该立刻转身去找何筝。
可白色薄纱没有很强的遮挡效果,在日光穿透下隐隐绰绰露出里面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强烈的好奇心将他丝丝钉在原地,他心跳如鼓,一瞬不瞬地望着那个隐秘的、正在行乱的窗口。
帘布被死死地抵在玻璃上,挤压出扭曲的皱褶,一只纤细的手从帘后无助地探出来,在空中胡乱地抓握两下,找到浮木般扶住了窗框。
偷窥的背德感和刺激感共同夹击着他,许知凡攒紧满是汗水的手掌,干渴地咽了两下口水,心脏越跳越快,他即将看见什么,他渴望看见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觉得眼前的画面太过旖旎太过热烈,带给他弹奏钢琴般的快感。
那双手忽然按在了玻璃上,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只见白皙的掌面在浸润日光的玻璃上抓握、挤压、变形,净透的玻璃上很快烙下混乱的雾蒙蒙的印子。
一道影子划过,里面的一层窗帘也被拉上,这回是彻底看不见了。
巨大的失落涌上心头,但想象力却驰骋到更远的地方。
听何筝说,这里是傅语诺的叔叔的家,她从小和叔叔一起长大,所以刚才那个男人是……他好像撞破了什么不可为外人道的秘辛。
许知凡抬头望向那扇隐秘的、遥远的、紧闭的窗子,起伏的心潮久久难以平静。
傅语诺不知道谢西然突然发什么疯,把她按在窗户上胡乱啃一通不说,还非得啃出了血才罢休,害她得顶着破了皮的嘴唇出门赴约。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向来对她严格禁足的谢西然竟然在她伤势没有全好的时候同意她出门。
&ldo;陈姨,阿筝真的有来过家里?&rdo;她奇怪地问陈姨。
&ldo;有啊。&rdo;
&ldo;那你怎么不叫我?&rdo;
&ldo;……你那时候在洗澡,我叫你你听不见!&rdo;
傅语诺点点头,又皱着眉头凑过去问陈姨:&ldo;我这个嘴唇……是不是很肿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