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苏家的小公子。”
“咳咳……”里长被酒呛到,咳得满脸通红。他紧紧抓住沈德忠,“老……老忠,你还有啥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其实也没啥。”沈德忠好心地给他顺气,“就这小公子恰好是县令的小舅子。”
“他和砚北夫夫两人是朋友。”
“咳咳咳……”里长咳得更厉害了。
虽然有波折,但终于如愿地用回自己名字的沈砚北还是很高兴的。这一高兴,就多喝了两杯。
酒的度数不高,可酒不醉人人自醉,等宴席散后,脸上泛红的沈砚北被顾长封扶着回了家。宴席有村里的媳妇大婶们帮忙操持,不用他们操心。而且今日宴席的菜品好,分量多,味道美,来吃酒的村民们都很高兴,也很乐意帮忙收拾善后。
“媳妇……”沈砚北躺在床上瞎嚷嚷地叫。
“我在。”顾长封拧了热毛巾过来给他擦脸擦手。沈砚北一把把人抓住,微带着水光的眼眸直直看着他:“陪我睡一会。”
青年的声音懒懒的,尾音微微上扬,配合着那眼神意外地勾人。
顾长封怔了怔,道:“……好。”
“穿这么多衣服睡不舒服。”沈砚北不耐烦地扯了扯衣襟。天气热了,穿一件长衫就行,可今日行冠礼,礼服比较繁冗,又戴了三层帽子和穿了靴子,全身上下都包得严实,加上喝了酒,现在热得很难受。
顾长封先帮他把帽子脱了,又把鞋袜除掉,再把外袍脱掉:“可以了吗?”
“还是热。”沈砚北挣扎着要把腰带脱了。
顾长封只好帮他松了腰带。青年这段时日以来一边食补一边锻炼,身体看起来比以往壮了许多,最能体现的就是慢慢变得劲瘦有力的腰身。
这腰什么时候多来了一分肉,又什么时候多了一分劲道,他再清楚不过……
“把外衣都脱了……”沈砚北皱眉道。
顾长封有些犹豫:“都脱了会冷。”沈砚北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盖被子。
“不怕,你给我抱着就好。”沈砚北舔舔唇,笑得暧昧。
顾长封脸上发热,轻轻“嗯”了声。
沈砚北就那么懒洋洋地躺着让媳妇伺候,顾长封不太敢和他对视,总觉得那含笑的眼眸里隐藏着让他无力招架的东西。
“长封……”沈砚北沙哑着嗓音低低叫了声。那声音落在顾长封耳里,让他脱衣服的手指抖了抖。
衣裳是自己一件件替沈砚北穿上的,如今又一件件地被自己脱掉,再有沈砚北那意味不明的笑容总让他心里躁得慌。
事实证明高手对于危险的直觉是精准的。
等脱得只剩里衣的时候,沈砚北一把把人扯了过来,顾长封一惊,急忙用手撑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