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无奈摇头冲着姚铭轩苦笑,“不知道姚大侠是如何给凤姑娘解释的,凤姑娘竟然会误解在下的意思!”
明霞越想越气愤,走到晾晒的衣服前,用力拉扯,“既然你不领她的情,还留着这些做什么?”
张秀才没有想到明霞的反应会如此强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姚铭轩断断续续也明白了明霞为何如此动怒的原因了,看向张秀才,沉声道:“凤姑娘为人太过单纯,不谙世事,还请见谅。但是她的话也没有错,既然那巧儿已经做了你的妻子,你就应该相信她呵护她,而不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离开她呀!”“不,不,我没有这么想!”张秀才一脸通红的连连摇头,他是生气胡巧儿骗了自己,但是并没有想让她死啊!
明霞抬脚便走,姚铭轩一拦,“你要去哪里?”
明霞没好气道:“自然是去找县衙的仵作了,看看那县令大舅子的验尸报告,说不定可以找出些眉目来!”
姚铭轩回头对张秀才抱了抱拳,急忙追了上去。
明霞来到县衙打听仵作的下落,谁知却被告知仵作已经先行离开了,明霞无法只能大厅仵作经常去的地方,然后去找。
这县衙的仵作平时很少露面,这是一个又脏又累的活儿,俸禄又少,谁会记得他的存在?但是这两天县衙的仵作却是十分的忙碌,就连县令大人也召唤了几回,今天大人刚从刑场奔回来便去喊了仵作,仵作急匆匆的便出了县衙。
抬头望望酒楼,门楼大气,招牌金灿灿的,生意极好,还未进去,便听见里面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明霞皱眉,怀疑道:“这仵作会来这里吗?”“进去看看吧,这已经是刚才的小衙役说的最后一个地方了!”姚铭轩说道。
明霞点了点头,一进去便四下张望,又喊过掌柜的询问一番,皆没有仵作的踪迹,她便有些泄气了,此时肚子又饿的咕咕只叫,只能先填饱肚子再说了!
两人要了二楼一间厢房,没一会功夫饭菜便上桌,两人默默吃饭。
厢房隔壁,秦正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县衙仵作面前划了一划,仵作惊得一身冷汗,这胡巧儿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罢了,怎么会惹出如此多的麻烦?“大,大,大爷,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别。”看着面前锋利的匕首,仵作牙齿都在颤抖,“别杀我啊。”
秦正冷笑一声,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拭着匕首,“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仵作,我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把胡巧儿这件案子的真相告诉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如若不然。”
秦正双眸一凛,将匕首狠狠的扎在了桌子上,入木三分,仵作吓得又是一身冷汗,“好汉饶命,小的说,小的说!”“说!”秦正将匕首拔下来喝道。
仵作浑身一抖,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这县令的大舅子是个好色之徒,这县城周围方圆几百里的清楼都逛遍了,他在别处的清楼见过胡巧儿后便是念念不忘,后来再去便得知巧儿已经自己赎了身离开了。
他十分的沮丧,没想到居然会在县城里遇到她,在得知她已经嫁给张秀才,他便要挟她,要是不见自己的话,就把她是女的事情说出去,巧儿没有办法,只能答应见他一面!
谁知这县令的大舅子色心未泯,居然对巧儿起了歹意,巧儿苦苦挣扎,却是无济于事。“后来这胡巧儿就把他杀了?”秦正问道。“没,没。”仵作擦了擦头上的汗,“大舅子本来就身有旧疾,加上荒淫无度,身子早就空了,当日为了成全好事,特地让小人给他准备了逍遥散,没想到他喝了之后,就,就死了。”
秦正剑眉一挑,“所以他的死和胡巧儿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是不是?那你们怎么可以草菅人命?”
仵作扑通跪地道:“不是小人的错啊,县大人夫人痛失爱弟,虽然我也说过并不是巧儿害死了大舅子,可是县令大人哪里听的进去,夫人又在一边煽风点火说是要人偿命,所以,所以。”
秦正厉声道:“所以你们就冤枉好人,错杀好人是不是?”
仵作浑身一抖,颤颤巍巍道:“大爷饶命啊,我只是个小小的仵作,县大人有令,我岂敢不听啊。”
门打开,进来一人在秦正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秦正笑着将仵作亲手扶起,“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所以不会为难你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是,是,大爷请说!”
秦正附在仵作耳边吩咐如此如此。仵作听了,急忙点头,“小人知道了,知道了!”说完便退出门去。
明霞与姚铭轩正在吃饭,房门打开,掌柜的进来,一脸笑容道:“二位,是不是找县衙的仵作?”
明霞放下筷子道:“是,有他的消息了?”
掌柜笑道:“正是,他就是楼下喝酒呢,我见他来了,不敢耽搁,就上来告诉二位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