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淮应该是他目前关系很好的朋友,又认识很多年,知道他家里情况,相处起来不用担心什么时候露馅。只是跟谢淮一块出门,不会被拒绝吧。眨眨眼,期待地看着秦知颂。秦知颂听到谢淮名字的时候皱了下眉,“去什么地方?”果然,就知道肯定会问,而且不会那么容易答应。戚绥抿唇,想了想下午谢淮那通电话,“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就是他想看一个展,刚好有两张票,问我要不要去。”、“建筑方面的?”“不是,是画展。”谢淮去看画展?他记得之前陈寻给的调查资料上,谢淮不是学这个专业的。看出秦知颂的疑惑,戚绥立即解释,“所以才问我要不要去,感不感兴趣,我不去的话他就把票送给其余人或者卖二手了。”伸出手指捉了下秦知颂的胸口,“画展还挺有名的,而且学建筑要画画,我又不是去瞎逛。”秦知颂笑了声,“也是,比起让你一个人在外面瞎逛到什么小巷子里,去画展这种有清晰目的地的地方比较好。”怎么还拐着弯骂人呢?戚绥龇牙,把秦知颂扑倒在沙发上,“再骂人我要生气了,早知道不告诉你,你怎么还把这件事记一辈子。”不就是一个多月前他任性了点,背着一背包现金到处乱逛。秦知颂握住他的手,在指尖咬了一下,留下一个牙印,“那种事没有下次。”雨后室内温度偏低,戚绥整个人都卷在被子里,只露出后脑勺,头发松散铺开。窗帘露出的一角能看出外面天色阴沉沉的,令困倦又重了几分。秦知颂背对着戚绥站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正利落地把衬衫扣子扣上,听到床上翻身的动静,一边回头一边看他。“不是要出门?”衬衫下摆扎进裤腰,整理了一下袖口和腰侧,从盒子里拿出之前戚绥买的袖扣,目光停留在那一团被子上,单膝跪到床上。戚绥不情愿地翻过身,从裹卷一样的被子里伸出头,眯着眼睛看秦知颂,眼神里透露出不满。“我现在这样怪谁?”秦知颂伸手剥开被子,视线扫过睡衣宽大的领口,一片白皙的锁骨和颈侧,上面印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眸色一暗,秦知颂摊开手,袖扣乖乖躺在手心。“我的错。”昨晚是闹得有点凶,但这也不怪他,是戚绥太主动。哪怕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但看着戚绥咬住手指咽下呜咽时,还有乖巧舔舐着他布满情〡欲的脸,不论是身心都得到极大满足。瞥一眼秦知颂手里的袖扣,戚绥爬起来,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看上去像一只刚出窝的猫。“做什么?”秦知颂摸摸他的脸,“你买的,难道不该由你亲手戴上?”戚绥抿唇,盘腿坐在他面前,拿起袖扣,动作熟练地帮他戴上,满意地笑了起来,抬头看秦知颂,“我眼光真好。”秦知颂低头,贴在他额头亲了下,“是很好。”两枚袖扣都戴上,戚绥又倒在床上,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你是在借着这句话夸自己,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闻言秦知颂失笑,手指穿过他头发,又想起了昨晚帮戚绥吹头发时,细软发丝穿过指间的感觉。喉结上下滚动,退开到床边。“今天这么聪明。”戚绥哼了声,转过来盯着秦知颂,“开车小心,我今天会早点回来。”“晚点也可以,但要记得跟我说一声。”秦知颂拿上外套,“现在八点多,你可以再睡一个小时再起。”“知道了。”戚绥答应,想到王婶等会儿可能会来敲自己的门,立即紧张起来,“那个,你下楼的时候记得跟王婶说一声,不用来叫我起床。”秦知颂挑眉,但戚绥已经缩回被子里,站在原地几秒,应了声后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下楼后,王婶立即从厨房出来,随时一副待命的样子。“先生——”“不用去叫他,让他多睡会儿。”王婶一愣,忍不住往楼上看,很快反应过来道:“是,先生放心,不会去打扰戚少爷的。”秦知颂看了眼腕表时间,走出去几步又回头,“不该做的事不要做,不该问的也不用问,少说话多做事。”从秦家老宅来的佣人,还是在老宅做事多年的人,怎么会毫无任务地过来。哪怕不是苏蓉有意安排让她过来为难戚绥,但人心难测,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有时候是不受控制,而是受到情绪控制。王婶神情僵住,直到秦知颂走出门厅,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