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便有些想,到底还是顾及着身子,他也没动手,抵着头顶,哑声说:“晚上还要上一遍药。”
只要想到那个场景,沈棠的全身血液便像是沸腾了一般,莹白的皮肤爆红发烫,说不出来的臊意,身子都在颤抖,“不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
“莫要动了。”陆持托着她的身子,直接将人压在床榻上,“我再陪着你睡会。”
感觉到腰上抵着东西,沈棠也不说话,只是抬眼看着男人。
“我不动你。”陆持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将人搂紧了几分。
两个人在一起也相处了五年多,可也是第一次同榻而绵,沈棠觉得哪哪都是别扭,又反抗不得。她在想,她和陆持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呢?
他不喜欢她,她也厌恶极了他,两个彼此都不喜欢的人,最后却在一起做了这世间最亲昵的事情,交颈相靡,同榻而眠。若是母亲还在这世上的话,只怕要失望了吧,沈棠昏昏沉沉地想。
可若是所有的事情再重来一次的话,她也不会去后悔,最起码小姨能够安全地离开这伯恩王府,终究有一天她也会的。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起来用了些饭食,良辰美景便侍候着她洗漱。倒是没有瞧见陆持,良辰只说世子爷在主屋已经睡下了,想了想之后小声地说:“云姨娘才走,姑娘虽说是外甥女,可这时候传出去世子爷和你的事情总归是不好听的,世子爷下令让众人禁止胡乱说了。”
沈棠瞧着镜子里的人,在脖侧见到几个红色的印记,一路蔓延到衣服里头,其中有些都泛着青色。便是觉得烦躁,也不知道能不能消下去,不然被旁人看见了,不知道要生出多少的事情。
良辰见她苦着一张脸,有些想差了,宽劝着:“这都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等过些日子,世子爷向老夫人说了,定是会给你一个名分,不会委屈你了。”
她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就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旁人眼里只会轻贱三分,还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说法。至于名分,没有是最好的,也同这伯恩王府少一分联系。她伸手去摸脖子上的印记,眼尖地瞧见自己的脖子上像是挂着什么。
扯了绳子一瞧,是一块圆环样式的玉佩,也没有什么花纹,只在玉佩的内圈里头有一行小字,像是谁的生辰八字。
美景凑过来瞧,“这是谁送的玉佩,我怎么第一次瞧见?”
还能有谁,定是世子爷送的。良辰在后面用手肘碰了一下她,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稍微有些底蕴的人家都喜欢在孩子出生时,将生辰八字刻在金玉上贴身佩戴着,其意义也是非同一般。沈棠倒是记起来,当初陆持将自己的那块玉拿走了,现在将他的送过来是几个意思,难不成真喜欢上她不成。
但凡是他心里有半分怜惜,都不会将她逼到这步。她笑了一声,将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来,交给良辰,“你找个盒子装起来,待会放起来,免得弄丢了。”
良辰捧着玉佩,嗫嚅着:“姑娘”
“好好收起来,弄坏了我们都是赔不起的。”沈棠没接话,挑了一点散瘀的膏子在手上抹开,直直地往脖子上抹着,细细涂开之后,就让美景搀着回到床榻上躺着。
灯熄了没多一会,窗台边便有了些动静。她本就是浅眠,惊醒之后往外看了看,借着清冷的月光看清来人的身形之后,又很快闭上眼睛,装作自己已经睡着的样子。
暗夜里,听觉和触觉都回被无限放大。听着动静男人来了床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后背上便贴上炙热的身躯,依旧是熟悉的草木清香。
而后男人的手便半搭在腰间,用手指轻点了两下,便缓慢上移,握住那方柔软之后,她便有些装不下去,直接咳嗽了一声,“世子爷这是在在做什么?”
“今晚闷热,怕是要落雨,我过来瞧瞧你可出了汗。”他的声线本就有些低,原本清清冷冷的,掺和了沙哑,又生生地显现出一点诱哄的味道。
沈棠抬眼瞧了瞧外面的月光,也不知道这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半晌将手拿开,“你轻些。”
这便是允了。
陆持本只是想逗逗她,自己却撩出一身的邪火,不上不下倒是难受。手从胸前划过的时候,倒是觉察出不对劲来,狭长的眸子上挑,有些危险,“玉佩呢?”
“戴着不方便,让良辰给收起来了,不然我现在就去拿出来戴上?”沈棠说着话,身子却是不动的。
阳奉阴违的样子倒是将陆持给气笑了,他直接卡着女人的下巴,吻了上去。没有什么怜惜,只是单纯发泄着怒火,粗暴地让沈棠有一种被撕扯的感觉。她晓得陆持是生气了,也没有说话,沉默着仍由男人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着。
才入时便抵到最深处,让她生出被贯穿的恐慌来,掐着男人的手臂,连声说着:“慢些,你慢些的。”
“怎么慢?这样?”陆持压低了身子,刻意对着一处研磨,冷笑了一声,“你说话一向是没有真的,我也不晓得哪样你才是舒服的,都且试试看。”
这一试就试了几个时辰,沈棠趴在枕头上,攥紧了手,咬唇承受着一阵阵忽慢忽快的撞击,在一阵沉闷的喘气声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被自己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