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几百年来,因为两人在实力上不相上下,于修行上十分执着的沈离山从来没有给过岳栖鸣好脸色。
都说一个人记得一些事情或者忘记一些事情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一个人的性格不会一下子改变。在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很大可能还是会做下相似的事,喝相同口味的酒,和一些旧友成为朋友。
而沈离山却好似换了一个人。
“夺舍?”熊九州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说出了那两个字。
“师兄!”梁友栢着急。
“慎重。”岳栖鸣将站起身来的熊九州按到座位上。
“不是?”熊九州望着岳栖鸣的眼神有着不确定的欣喜。
岳栖鸣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也不是很确定。他目前和所有夺舍的人都不一样。因为夺舍的人知道自己不是属于这个身体的人,总是千方百计让自己和原来身体的主人在言行上保持一致,避免被人注意发现端倪。”
“而他显得特别愿意表现自己现在对这个身体和这个世界的疑惑。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现在状况的不熟悉和好奇。他甚至说自己是一个新世界来的人。”
熊九州知道在这个世界说自己不是身体的主人,是一个异世界来的人有多危险,他警觉地看向岳栖鸣,再看一眼梁友栢。
梁友栢即刻走出门外,让站在廊下候着的童子回去休息,不必在这里等着上茶了。然后飞身上了门外一棵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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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栖鸣见梁友栢出门便知道山门还是很看重沈离山,不可能让他有分毫的损失,一丁点风险也不愿意让他冒。
“他确实这么说?”熊九州的担忧不再掩饰。
岳栖鸣手上的茶杯空了,他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确实这么说。见到我毫无防备,像是一个凡人见到挚友一样,一股脑地说着自己的烦恼。”
想到当时沈离山的神情,觉得自己这么说再贴切不过了。
“他这么说在你面前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你我们还是信得过。要是这样子出门去被别有用心的人听见方才的一番话,想来凶多吉少。”熊九州低声说道。
这个世界是个修仙的世界不假,但是人与人之间,仙门与仙门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尔虞我诈互相倾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有绝对的正义可以战胜。
而鬼修就是最大的不义。
他们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和魂灵献祭,夺取他人修为生命和全部的生活,扰乱世界释放出绝对的恶。
他们无相无形,有的似烟有的如雾,勇于攻略比自己强大的对象,宁可被杀戮一千次只要还有一缕烟也绝不会放弃一丝丝成功的机会。
他们的不依不饶不死不休,让仙门世界对鬼修谈之色变,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万一也是最广泛的共识。
也正是因为如此,青云门的人就敢直接烧了顾清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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