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喜一日都在外面,却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是,才出事的,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军爷此刻估计正在审问呢。按理来说,这些人都参与闹事打架致人死亡,本该是该斩首的,但是这个关键时候,一下子斩首这么多的人,怕是会引起恐慌。”
“这些人是沿海附近的?”耿喜问道。
那人回道,“回大人的话,并不是,听那口音,似乎是西北那边的,这个倒是也正常,这些年来往做买卖的商人也不在少数,就是因为路过,停留一会儿就走了,就算是做了什么也不好找到人,所以近些年来,这才会频频出事。也是不容易。”
耿喜闻声说道。
“当街调戏民女,已经是罪无可赦了,还失手致人死亡,说什么也是该死的。告诉他们,不要害怕别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到时候,只要证实了这些人确实是该死,直接等到正午拉出去处死就算了。”
“是,小的明白了。”
那人听后躬身退了下去。
耿喜算了算时间,看着外面的天色,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明天再回家看看。
累了一天了,耿喜便往后面去直接躺下,合衣睡着了。
这刚睡下,刚刚感觉自己睡着了,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是有人来了。
耿喜起身,坐起来,见那郭军爷走了进来。
“这一脸的怒气,怎么,审犯人给自己审出气来了?”耿喜说着,抬手给他倒了一碗茶。
那人开口说道。
“哎,真的是没有人性,这十几个亡命之徒,原本以为是失手,调查下来才知道,这些人已经不是头一次犯事了,沿路过来,祸害了不少家世清白的姑娘,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闹出不少事儿来。说起来,也是造孽。”
说着,那郭军爷抬手灌了一大口凉茶,这脸上的怒气才稍稍微微的平缓了一些。
耿喜倒是一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了,他站起来,走过去,将那手里的酒葫芦搁在一旁,开口说道。
“说起来,这审问犯人,原本也不是你我的事儿,今天我一回来,听人说你去审问犯人去了,就知道,必然是要惹一肚子气回来的。”
“哎。”耿喜说,“自来就知道,这沿海地界上乱,又因为离皇城远,京城里的皇上就在耳聪目明,许多老百姓的疾苦还是会遗漏的,既然看不到,许多事情,带来的震撼,就远没有那么的强烈,这里的官员又大多数都是被贬谪而来的,尚且失意,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或是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管这些事儿,天长日久了,自然会积累不少的弊端,也会助长不少人的歪心思,这都是正常的事情,你我在这地界儿上长大,听得见的还少吗?”
那郭军爷沉声说道。
“哎,话是这么说,可是……算了,不说了,回头把这些人都推出去,当街斩首,也好震一震这帮没有人性的东西。”
说着,那郭军爷似乎也是不愿意再提起这些伤心的事情了,转而就说起了耿喜家里的事情来。
“对了,说起来,你怎么又在这里睡了,你那弟妹,不是月份也大了么?家里的事情只有你弟弟和老父亲操持着,你也放心?不回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