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唐冶,又是困惑又是意外,于是便说道。
“你心里是有数的,不过,皇后那边,你打算是什么时候接回来,这中宫之位空悬是一回事,外面也容易出乱子,人心惶惶不安,外面那些个墙头草,怕是要起了二心了。”
唐冶笑着说道。
“疾风知劲草,便是趁着一股东风,乱就是了,要的就是乱,怕就怕不乱,这才麻烦呢。”
太后想了想,朝皇帝招了招手。
唐冶上前,看到太后拿出来的东西之后皆是一愣。
驿站内。
江源二郎收到了从东边沿海传回来的消息。
“什么意思,耿喜身边有人在暗中保护?”
“据回来的人是这么说的,说是武功都深不可测,且行踪一直都没有暴露,只在暗处保护着,出手做事的风格做派,看起来都像是大内训练出来的死士。”
江源二郎沉声说道。
“果然,这个唐冶还是防着我们的。”
身后的人犹豫的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唐冶毕竟是皇帝,这耿喜也是朝中的权臣,东南沿海的事情都是由他一手抓的,这样的人身边有影卫和死士保护似乎才是正理,之前是我们太小看这个耿喜了。”
江源二郎回头厉声问道。
“咱们的人,可有死伤?”
“只有一个受了重伤,倒是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江源二郎想了想,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摩擦着,眼神锐利。
“这个耿喜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能安生,要想个法子,把这个耿喜弄死才行,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屋子里瞬间弥漫起一股沙发血腥的意味。
唐冶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如烟一个人。
他看看四周,缓步走了过去。
“江妃离开了?”
如烟起身微微行礼。
“是,大概是有些看不惯臣妾。”
唐冶抬头看着她,坐在案前,随手打开一个奏折看了起来。
“看不惯你?你这才进宫第一日,便和她有了嫌隙了?”
如烟躬身说道,“江妃娘娘似乎把臣妾认成了别人,臣妾解释过了,可是江妃娘娘却始终不相信。”
唐冶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说道。
“你确实是像一个人。”
如烟静静的看着唐冶,后者开口说道。
“说起来,也是朕的一位故人,朕许久没有过她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如今是死是活,又在何处。”
如烟微微一顿,开口说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难怪,陛下会对这句诗词这般的有感触。”
“不,比起这句诗词,我如今,对你更有兴趣。”
两人的眸子里清晰的倒映出对方的倒影来,养心殿内也立刻安静了下来。
不是暧昧,不是肃杀。
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古怪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着。
门口的黄麟几经犹豫,还是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