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那么严重。”
“问你呢,怎么搞成这样?”
我扶住他的胳膊,随口胡扯:“嗐,我……我是故意的,因为开学不想跑操嘛。”
“……”
他看着我裹成木乃伊的左脚又叹又笑:“程小昭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生,胡说八道张嘴就来!”
我就知道他严肃不了两秒钟。
我没有告诉他我们家那些糟烂事,只是说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而且已经没事了。
不知道是我谎话说的太好,还是他本身就没什么辨别能力,反正他信了。
叶其文把我扶到沙发上,我努力找到一个既舒服又美观的姿势:“不好意思啊,前两天跟我爸妈闹别扭,他们把我手机给没收了,而且我们家最近事儿有点多,我也不好跟他们闹,所以就没给你打电话……对了,你不是应该还在集训班吗?”
我又问他这个问题。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一直不给我打电话呢,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叶其文自言自语,说完指着桌上的保温杯问我,“我能喝点热水吗?外面零下七八度,你们家倒是挺暖和。”
“你喝,你随便喝,那边有一次性杯子,我不方便,你自己倒吧。”
他“嗯”着先脱掉羽绒服又去摘帽子,帽子一摘露出压的毫无造型可言的头发,毛茸茸的很像鸡窝,我捂着嘴巴直想笑。
“这个里面还是牛奶呢,还挺热的,你这病号待遇不错嘛。”叶其文毫不客气选择了牛奶,倒完之后他没有先喝而是捧着纸杯暖手,又看着我问,“程小昭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头上的鸡窝。
我当然不敢直说,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笑……你,你太帅了。”
他真是好骗,还得意洋洋的抹了把头发:“那是,你的审美终于正常了。”
我不跟笨蛋计较,问道:“你不是还在集训吗?好像后天才正式结束吧。”
“逃学不行吗?”叶其文喝了口牛奶挑着眉毛无所谓的说。
他的反应让我忍不住假想,假如有一天他犯事儿坐牢,又在某一天“嘭”的一声出现在我家里。我问,你不是还在坐牢吗?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无所谓地说,越狱不行吗?
想想真的很好笑。
我又笑了,叶其文愈加疑惑,放下纸杯眉头越拧越紧:“程小昭,你又笑什么!”
我克制着笑意拼命摇头:“没,我没笑什么。”
他这回不信,一下子把手伸进我的毛衣领子里:“说,你到底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