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珑玲简直有些不敢相信,顿然抬头眸光震然瞧着他,仿佛在无声地问:怎么可能?五年了,他岂会还未婚配?
这个年岁的还未娶妻的男子,堪称凤毛麟角!
且王楚鳞并未叫她“阮东家”,而是唤她“珑玲”?
竟还说今后还要来找她?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要与她旧情复燃?!
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她愈发心虚,先是将头偏至一旁。
在稳了稳心神之后,阮珑玲还是一如既往,欲拿出以往那一套来,她微抬了抬下巴,挑了挑眉峰,带了几分轻蔑紧着嗓子道,
“怎、怎么?
至今未娶?
莫…莫非是王公子身患隐疾…于夫妻房事上有碍?…”
谁知今日这招对王楚鳞竟没了效果!
他缓步上前,将她逼得薄背触壁,然后俯下身来,嗓音沙哑中带了几分靡靡之欲,紧贴在她耳根道,
“珑玲,我行不行,这世上你最清楚。
你若疑心,现在大可一试…”
!
他的呼吸轻轻浅浅落在后颈处,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阮珑玲如玉的面庞瞬间胀得通红,浑身都泛上了些燥*热之感,不禁将脖子往后缩了缩。
纤长如鸦羽般的眼睫吹下,剧烈颤动着…
她不敢动,不敢说话,不敢看他,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般害羞的模样,倒还如五年前一摸一样。
李渚霖俯身将她所有的反应全都瞧在眼里,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此时此刻,他心中无比笃定,若要在这世上挑一个与他相伴到老的女子,那便只能是阮珑玲了。
除了她,他好像对旁的女子再也动不了情。
也绝接受不了她再嫁给别的男子为妻。
没有她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只有李渚霖自己心里清楚。
那些暗夜中的辗转反侧,那些每每想要去寻她却又硬生生被压下来的情绪翻涌,那些对着姬妾的自我安慰和麻醉…
就像是中了世上最令人蚀骨磨魂的毒,而她则是这世间唯一的解。
他不能再错失她。
绝不能。
只要她愿伴在身侧,什么自尊,什么脸面,他都可以不要了。
他抬起指尖,捻起她垂落的半缕秀发,轻柔别至耳后,然后充满怜惜道,
“珑玲,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五年前让你委身做妾,是我思虑不周薄待你了???,你若心中有气,打我骂我都使得,可你千万莫要再说这些负气话可好?”
不知为何。
这些话落入耳的瞬间,阮珑玲想哭。
只有天知道,五年前王楚鳞只说纳她为妾之时,她心中是作何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