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墨看着她的背影,那点微末的笑意像是扔了个石头的水池,水波微微一漾,很快就沉寂于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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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本就计划在这里住几天,让薄砚在熟悉的地方慢慢熟悉他们,能让他少点压力,吃完午餐后薄砚午睡去了,夏老同样也有午睡的习惯。
佣人也收拾了两间客房出来方便他们休息撄。
盛绾绾在薄砚睡着后准备去找薄锦墨了解一下夏老的意思,无论出于什么缘由,这些年夏老都是尽心尽力的在抚养孩子。
站在门口敲了好几下门里面也没有回应,她暗忖,难道是睡着了??想了想,还是轻轻拧开门把打算探头进去,如果真的睡了她也回去洗个澡小睡一觉,长途的飞机很劳累,加上她之前的神经一直很紧张。
她拧开门,浴室里的男人刚好从里面走了出来,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薄锦墨显然是洗完澡出来的,正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洗澡自然是要取下眼镜的,发梢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颚滑落,透着异常性感的蛊惑,尤其是—偿—
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遮挡住关键部位,将分布着均匀肌肉的健硕身躯肆无忌惮的展露了出来。无声却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氤氲着他周身的空间。
偏他低沉的嗓音还覆盖着一层沙哑,“找我有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她走了过去。
盛绾绾还没想到是继续说还是吃点再说,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带了进来,另一只手已经顺手带上了门,“你说,我听着。”
他只拉她进来,然后就转过了身走过去拿浴袍。
她正想开口,猝然看到了男人肩膀延伸到了差不多腰部的伤痕,瞳眸微微一缩。
颜色鲜明的一道长长的印子,几乎是突兀的出现在视线里。
她拧着眉头,“夏老不同意我们把薄砚带走吗?”
他已经将黑色的浴袍披在了身上,“我会解决。”
“你就这么穿衣服,不上药吗?”
男人动作微微一顿,深沉的墨眸看着她。
盛绾绾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正想说点什么就听淡然的道,“刚才夏叔让人送了药过来。”
“拿出来,我给你擦。”
她一边说着一边挽着袖子朝他走去。
他注视着她,低低的道,“你要给我擦药吗?”
她看他一眼,笑了出来,“擦个药而已,举手之劳,我是觉得伤在背后你应该没办法自己擦。”
薄锦墨把搁在桌上的药膏递给她,然后自觉的在床边坐下,把刚刚披上的浴袍扯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床上,侧身背对着她。
安静和微凉的湿气带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感,尤其是男人此时刚刚沐浴完,几乎是裸着。
她将乳白色的药膏挤在棉签上,然后均匀的涂抹在深色的伤痕上,才道,“没办法在薄砚面前充当恩爱的父母,我希望我们在他眼里也不是怨偶。”
过了好一会儿,“我知道,你不用特意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