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王?他又来王府找什么渣啊!”王夫人一时惊得莫明奇妙的说着,脸上已多了一层阴繄的颜色。
梁王急得直撸起袖子忿忿恨道,“唉,夫人有所不知,近来我受赵大熊粮道贪污之累,国主李中兴对本王不再信任有加。更可恨的是今日在朝堂之上,国主居然喧喻本王降格一级,粮道之事现在开始完全受制于河阳王掌控约束,本王不得自行定夺。”
“啊,赵大熊贪污粮响之事居然害得王爷这般苦楚?可恨,实是可恨。”王夫人连连惊愤道,忽然她又急促的瞪眼问着。“王爷,王府现在如此受制于人,咱们如何是好啊?”
梁王心里霎时格瞪了一下,暗想着。对啊,王府现在受难于此,该如何是好啊?本王总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吧?不行,本王得有所作为才不至于处处受制于人。
这样暗自想着的时候,梁王已是略微迟疑了片刻。只见他瞪目环视了一下厅外自由广宇的天空,突然说道。“夫人,惊什么?本王现在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把柄落在他人手上,只要咱们静心在王府内渡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到时再伺机谋事。量他河阳王再怎么有才能干,本王什么也不做,他就是有心做恶也是无可奈何的。”
“哎哟,王爷,你这不是以静制动,以强示弱吗?这样王府和王爷就能自保有吗?”王夫人一时又顾虑重重的说道,仿佛在她的眼中,这一切的做作都是毫无意义一样。
梁王看着王夫人这一顿极其讥讽的表情,马上不以为然的祉充道。“夫人,这不变以应万变的办法虽然是故旧了一点,但是有时还是很管用的。我梁王府什么也不动,做得虚虚实实,他们又能奈我何啊?”
“王爷,不是臣妾不想认同你的做法。可是,眼下王府的刀疤三已把宁府的宁老爷收拾集得差不多了。那宁老头这会儿还囔着要上国主那儿告王爷你呢!”王夫人撇撇嘴说道,心里已似是有了几分怯意。
梁王脸色一沉,立即搓着两只手掌嘟囔道。“哎哟,我就说吗?今天你这么好心好意的跟老夫拉这些家常了,原来是你这个长毛妇坏了王府的好事拉。唉,唉,真是气死老夫了。老夫少交代一句,你们都不让我省心。”
“这,这一回,只怕河阳王那牛脾性子的主子又找上门来了。”
听得梁王一连串的自怨自艾之话,王夫人很是窝火的怒喷道。“王爷,你现在是不理很惧怕那只牛脾气的河阳王了。我就说嘛,梁王府这是怎么了?竟连一个小小的宁府都敢骑在咱们的头上撒野了,原来是王爷这时候怕着别人呢!”
“你,你,这是气煞我呀。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诶,老夫懒得跟你多啰嗦了。”梁王似是如梦初醒一般,恨得咬牙切啮地负气而去。原来王夫人竟是为了搏得自己的谅解,而非曲意尊和自己。
王夫人见梁王突然摆出了这一副架势,气得鼻子一哼,大声叫道。“老鬼,你摆什么脸谱嘛?老娘才不受你这呕火之气。”
说毕,王夫人亦是负气而去,丢下了一场不欢而散的空冷气息在打转。
一宿无话,天就慢慢亮了。
早上,王府外,突然又传来了一阵猛烈的兵将叫吼之声。
接着就听得有兵将挡在王府的大门前,厉声叫嚣道。“梁王爷,快把藏身于王府内的刀疤三等凶徒交出来,咱们兄弟绑了好交差去。”
守卫王府的卫兵将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见得有一队人马气势汹汹而明晃晃的操着刀枪围过来,那还管你三七二十一,立即也顶了上去,两队人马就这样僵持着。
前来捉人的带头将军见状,赶忙打马奔上前来喝道。“我等奉了京畿守卫总管河阳王之命,前来梁王府捉拿带人打砸宁府的罪人刀疤三等凶徒,请各位兄弟莫要横加阻绕,迂误朝廷律令。”说罢,把手中的律令往众人面一摆,左右展示了一下,便挥手向王府大门冲去。
见得来人拿出了朝廷的律令就横在自己有面前,那些守卫王府的兵将一时也不好再做出抵挡。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奉命而来的兵将,瞬间就冲入了王府大院内。
就在带兵前来王府拿人的这一队兵将,即将如入无人之境之时,只听得王府内的安公公突然迎上来,对着他们大声斥责道。“住手,住手,你们休得张狂。这里是梁王府不是户外野人,容得你们放肆!”
众兵将被安公公这么一声大吼,顿时也横立在了当中,没有再四处搜索下去。带队的兵将即时迎上来冷冷地笑道,“安公公,你也休得张狂。咱们奉了朝廷律令而来,可不是你能叫停就能停得下来的。至于梁王本人嘛,咱们也是按律办事,事不关已者丝毫不会侵犯的。”
安公公冷眼一瞧,立时嗡声嗡气地怪笑道。“真的吗?你们这些兵痞也会守规矩?我可是不见得你们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