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小组口中的金毛小白脸猛地拉开阳台玻璃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徒手抓住了一只渡鸦。
渡鸦在降谷零手里凄厉地大叫:“你好——”
降谷零看着它:“原来你是家养的乌鸦。”
渡鸦的身体已经长大一点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乌鸦。它对降谷零的称呼异常愤怒,脑袋上的羽毛都炸起来,猛地低头就要去啄降谷零的手。
它一张口,喙边沾着的小狗毛就悠悠荡荡地落下来。
降谷零很轻松地按住了它的脑袋。
哈罗舔着被啄秃的皮毛,可怜兮兮地坐在降谷零脚边。
这只渡鸦这几天来在他的阳台上作威作福,不仅将哈罗撵得上蹿下跳,还把晒太阳的琴叶榕叶子啄得满是洞。
几天前,阳台上出现不明的黑鸦羽毛时,降谷零就开始密切关注阳台上的情况。不过降谷组长一天至少要打三份工,没办法和一只鸟斤斤计较
。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哈罗被一只鸟扇了一巴掌,自己搬出去晒太阳的琴叶榕被撕掉了几片叶子。
就在今天,他终于抓住了罪魁祸首。
不过要是家养的渡鸦就不好办了。
——他只能去亲自提醒渡鸦的主人好好教养宠物。
降谷零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那只卯足了劲扑腾的渡鸦猝不及防地窜起来,差点撞到脑袋。
它站稳在阳台上,虚张声势地朝降谷零大叫一声。降谷零刚刚作出靠近它的动作,渡鸦整只鸦一激灵,无助地要逃回家里去。
降谷零撑着栏杆朝上看,发现那只渡鸦一路往上,落进了宫纪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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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窒息反应将要达到最剧烈的前一秒,宫纪猛地从水里抬起脸,抽出毛巾去擦拭自己湿掉的头发。
她的记忆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定时炸弹,她必须去摒除风险。
情景再现需要付出的成本较高又不稳定,心理暗示需要别人的帮助,那可以进行电击、缺氧、静脉麻醉和色彩刺激,提取被遗忘的记忆,或者是促成记忆闪回。
电击先放一放,警视厅组织的全员体检快要到了,宫纪不想被医生看到奇怪的伤痕。
她最近频繁地去医学实验室或医院,可是这两个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她身处人潮和噪杂声响里,实在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专注于自己的记忆本身。
二氧化碳分压可以刺激动脉收缩,但近期天天都要和降谷零见面,宫纪不太敢进行会留下外伤的窒息实验。
现在看来,在水中泡一泡显然并没有什么作用。
宫纪走出浴室,看到侧躺在自己地毯上,十分委屈的小渡鸦。
见宫纪走出来,它扑棱翅膀一起身,一瘸一拐地向她走去。
宫纪疑惑地看着渡鸦的奇怪行为,问:“你在装什么?”
小渡鸦一缩脑袋,若无其事地在地毯上轻跳几下,在宫纪面前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