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店家,林方方问附近的酒店。
店家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乐呵呵笑了,&ldo;小兄弟城里人吧,我们这地儿哪有酒店啊,不过你要想找个睡觉的地儿,我们后面倒是有几间房,你要看着合适就租了。&rdo;
林方方不好意思的笑笑,&ldo;那成,麻烦了,&rdo;他回头一看,张习和肖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喝起来,底下已经有两个白酒瓶子,他无奈道,&ldo;能叫人帮忙扶一下我的同伴吗,他们都喝醉了。&rdo;
店家是个热心的,立马就让厨房的小哥出来帮着林方方了。
林方方一个清醒的要照顾两个人,实在有些有心无力,但他又怕醉酒的肖绪说胡话让张习听出点什么来,思来想去,就开了两间房。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设施十分简单。
林方方扶着肖绪到床上躺好,又出去看张习,结果张习已经呼呼大睡,他把门关好,再折回去房间。
房间的灯是黄色的,有些昏暗,肖绪直直躺在一米二的床上,睁着眼睛,也不睡觉,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方方走过去替肖绪拖了鞋,床实在挤,大夏天只有一台风扇在转着,很闷,但这种情况下实在由不得他挑剔,只得上了床,坐着看肖绪。
肖绪的眼神有些涣散,慢慢凝聚起来,倒影出林方方的脸,他扯着嘴角笑,&ldo;林方方,是你吗?&rdo;
林方方替他擦去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轻声说,&ldo;是我。&rdo;
肖绪的脸在幽黄的灯光下有点恍惚,他像是在笑着,但眼角却忽然有些湿润,他缓缓道,&ldo;你没骗我,你回来找我了。&rdo;
林方方鼻头有些发酸,肖绪其实是个极其欠缺安全感的人,虽然平时表现出来的他看起来很冷漠,但很多时候,不过是一种武装罢了。
肖绪看人像是隔了一层雾,只依稀见到林方方离自己很远,他便伸出手去抓,扯着林方方睡下了,睡到自己身边。
一米二的床容下两个少年着实牵强,房间很闷很热,但肖绪还是把林方方揉进了怀里,醉话般呢喃,&ldo;别走。&rdo;
林方方出了一身汗,黏黏腻的糊在肖绪身上,他和肖绪脸对脸,彼此的眼里此刻只有唯一,他想了想,拿手在肖绪背上轻轻拍了拍,&ldo;我不走。&rdo;
窗打开了一条缝,有夜风吹进来,吹不去一丝燥热,两人粘糊糊的抱在一起,体温高得可怕,连带着空气也更加滚烫。
他们离得很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的,四瓣唇纠缠到了一块去,起先只是轻轻浅浅的试探着,紧接着紧紧抱着吮吸起对方来,像是都要把对方融入怀里。
他们互相缠绵着,林方方只觉得自己要燃烧起来,全身都是汗,和肖绪身上的酒气混杂在一起,有令人头晕目眩之感。
肖绪的热情要把他融化,两人都气喘吁吁的,空气里暧昧的因子却没有消散,一触即发‐‐
日上三竿,林方方实在热得不行,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动,才发觉自己被肖绪抱在怀里,紧得密不可分。
他脑袋轰的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他似乎和肖绪互相帮对方?
手上还残留着异样的触感,提醒着林方方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用力晃了下脑袋,脸刷的一下红透。
肖绪被他动来动去弄得醒过来,昨夜的宿醉让他头痛欲裂,只得闭了会眼睛让思维从四面八方归位。
睁开眼时正对上脸红得像番茄的林方方,他怔了几秒,也回想起昨夜的内容,顿时有点尴尬,但两人情投意合,这种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他稳定心神,哑声道,&ldo;醒了?&rdo;
林方方不自然的点点头,有点不敢看肖绪的眼睛,说,&ldo;要不我们先起来洗洗吧,待会张哥来了看见不太好。&rdo;
肖绪这才想起同行的还有一个张习,只得先松开林方方,两人抱着睡了一夜,汗味酒味混在一起,似乎还点不可描述的味道,空气很浑浊。
&ldo;方方,&rdo;肖绪喊住要下床的林方方,笑了下,&ldo;晚上我带你去我小时候常去玩的麦田吧。&rdo;
林方方回过头,见到肖绪的笑容,垂了眸不好意思的笑笑,颔首。
他想起昨晚两个人的情非得已,还是有点儿难为情,但又不是矫情的人,他们两个都是正常的男人,擦枪走火在所难免,况且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他只要一点点时间消化就行了。
两人臭哄哄的出了房间,一出门,就看见张习在和店家说话,张习向他们投来一眼,其实也没什么其他的意味,但两人刚做了坏事,自然有点心虚,哪怕是向来镇定的肖绪都微微别过脸去。
肖绪和林方方去洗了脸和手,确认对方都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去找张习,张习和店家告别,就啧啧对他们两个说,&ldo;这都十点多了,你们两个真能睡。&rdo;
林方方心里直发虚,没有敢说话,肖绪淡道,&ldo;昨晚喝醉了,一时醒不来。&rdo;
张习笑笑,一挥手,&ldo;走吧,浑身臭得要发霉了。&rdo;
林方方见张习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松了口气,和肖绪对望一眼,皆在彼此眼里见到了笑意。
三人回家把自己收拾干净,在屋子里闲躺着聊天,张习常年在外头走,见识比这两个少年要多得多,就天南地北的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讲了,虽然不排除有夸大的成分,但林方方还是听得津津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