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
能别趁儿子威胁人的时候拆台吗?
“老夫人,赵大人,我年纪小,你们不信我是对的。”阿柔说道,“但我并非胡说,就是我老师在,怕是也要这么说。”
赵大人已经不想和她说话了,当即就想找人送她回家。
老太太却不允:“我看阿柔是个稳重的,不像是信口开河的孩子,她说不是,或许真有缘由,你听都不听,就妄下定论,此种专横独断的个性,怎么做别人父母官?”
“她才七岁。”赵大人不敢置信。
“七岁怎么了?有智不在年高。”老太太抓着阿柔的手,“好孩子,说说你的看法,我这病,真不是肺痨?”
阿柔坚定地点点头,却看向赵县令:“大人若不放心,大可以将先前参与过诊治的大夫叫来,我们当面论证。”
“这样好。”老太太说道,“叫他们来,听听阿柔的高见。”
说着,还看向蜚蜚:“若真不是肺痨就好了,你们可帮了我的大忙。”
她年纪大了,身体好不好的,能活多久都无所谓,就是想见见儿孙们。可自从她这个肺痨病,就再也没抱过孩子,没一块吃过饭,她心里这个难受啊。
“您本就不是这个病,哪里是我们帮了忙。”阿柔说道,“我方才进来,只觉得房间闷热难忍,您还穿得这样厚,若是肺痨,可不敢这样捂着。”
老太太“呦”了一声:“大夫们也说了,可我啊,一开窗吹风就无比难受,像是有刀子在我脸上划,只得关上了。”
阿柔点头,说道:“恶风,多汗,我晓得。可又不能喝水,喝多了便会四肢浮肿,不停上厕所,闷热但不发汗,难受的紧。”
“对对对。”老太太满脸惊喜,拍着她的手,俨然已经信了大半,“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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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话间,门外又进来了几个人,手里皆拎着药箱,正是先前为老太太诊治的老大夫们。
老太太一见他们,脸色就耷拉了下来,恢复成了一开始的高冷模样。
“正巧,都来听听这小大夫的意见。”老太太说。
她这样说,老大夫的脸就没地儿搁了,当即反驳道:“老夫人,您疼孩子是好的,可也不能听信黄毛小儿随口胡诌,生病的事情,能闹着玩儿吗?”
说话的那人胡子花白,话一出口就有人应和,定是他们中间资历比较老的。
老太太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倒是蜚蜚,在一旁愤怒地说:“你!不许,说姐姐!”
她双手一拐,掐着圆滚滚的腰,小脸皱着,尽量做出自以为凶神恶煞的表情,可她细嫩的小声音还是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