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端在前面开车,凌小留坐在刘彦腿上,和刘思柏三人坐在后边。
小孩子在这种时候总是十分兴奋,刘思柏一直趴在窗户上往外看,这条路之前三人去市里时走过,他现在看见一个熟悉的建筑便高兴地冲刘彦嚷嚷。
&ldo;爸爸快看!是上次那座塔!&rdo;
&ldo;哎!又是这条船!爸爸,这条船它怎么一直停在这里?&rdo;
刘彦不知道,求助一般望向前面的人,
凌云端得空往桥下一瞥,朝他解释道:&ldo;那是个水上餐厅,由船改造而成,你要是想,它也可以在江面上行驶。&rdo;
刘思柏恍然,&ldo;原来是这样,叔叔你知道的真多!&rdo;
凌云端朝后视镜里的刘彦露了个笑,说:&ldo;安城也有几家这样的餐厅,咱们倒时一起去吃一顿。&rdo;
刘思柏欢呼:&ldo;好‐‐!&rdo;
车子渐渐驶离本市,没有熟悉的东西了,刘思柏仍旧能够惊叹,&ldo;爸爸你看!好大一片田!人看起来好小!&rdo;
&ldo;爸爸!那边山上好多风车!是在发电吗?&rdo;
他一直不停地叫唤,惹得凌小留惊奇不已,小小的脑袋一个劲往外边探,在刘彦腿上扭来扭去,想要自己坐到窗边。
刘彦给他扭得没办法,只好放下他,一手在后边护着。车窗映出凌小留的脸,睁得圆溜溜的黑眼睛,张开的肉呼呼的小嘴巴,似乎也在惊叹,脑门上几撮软毛四面八方地翘着,呆呆愣愣却偏又装模作样的小模样逗得刘彦直笑。
车子前进了几个小时,临近中午,终于抵达安城。
省会城市跟小地方当然是有差距的,一栋栋高楼大厦得要人仰断了脖子才能见顶,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似乎没个停息的时候。
凌云端的车一进城,就开始像条悄无声息地蛇一般左扭右拐,直到快把车上另外几人给绕晕了,才最终在一处车库停下。
之前曾经说过,凌云端由于对家庭的求而不得,产生了一种怪癖,买房子。他的几个朋友异口同声称之为&ldo;这是病,得治。&rdo;
当然,这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他从未跟刘彦提起。
现在几人所处的这间公寓,是凌云端距他公司最近的一处房产,他平时在这里待得最多,人气也相对足一些。房子面积一百三十个平米左右,三室两厅,其中一个卧室被改成书房,因此现在只剩下两个房间。凌云端的小九九便打在这里,他让刘彦坐下休息,自己把两个孩子的东西搬入其中一个房间,刘彦的行李则被提进他自己的屋子。
刘彦在客厅里看了几圈,说实在话,房子的装修自然是极为精致优雅的,辱白色的墙体和棕色的实木地板,干净得让人不敢碰触。但在他眼中,这房子怎么看都像是个展示用的大厅,而不是个家。即使它设施配备齐全,就连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也一个不差,但是它们没有一点使用过的痕迹,不沾一点人气。房子要是没人住,再漂亮,也会透出一股森然的冷意。
两个孩子似乎也有这种感觉,刘思柏不复方才的兴奋,老老实实站在刘彦边上,凌小留更是扒着刘彦的大腿求抱。
刘彦把两个孩子安置在沙发上,自己进厨房绕了一圈,碗橱柜子都看过了,没找到吃的,空荡荡的冰箱里只有一罐啤酒,他拿出来看了看,早就过期了,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放进去的。
刘彦叹了口气,又进去卧室喊凌云端,&ldo;家里都没有吃的,我们先去吃饭吧。&rdo;
现在正是饭点,又地处市中心,哪一处餐馆都是人满为患,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空位,几人坐下了,菜却迟迟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