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每一次心虚,都会目光闪躲不敢视人。
方漪澜强行压下心中的虚意,连忙转开话题,“别闹,我还有正事要问你呢。”
许思琪暧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什么事你问吧!”
方漪澜面色凝重,昨天晚上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魔都最著名的顶级商务场所墨梅会馆,送到了维克多的床上。
不仅被人注射了少量的麻醉剂,而且还中了红颜醉这种情药。
虽然她成功地逃脱了维克多这个色中饿鬼,但却又自动送入虎口成为御景宸的猎物。
许思琪吓了一跳,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你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南城,而是身处魔都?”
方漪澜点点头。
许思琪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阿澜,你确定自己不是病糊涂了,所以出现了幻觉?又或者你其实是在跟我开玩笑?”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费疑所思的事情?
方漪澜一把拿开她的手,面色凝重,“没跟你开玩笑,三小时前我还在魔都飞往南城的飞机上。”
至今她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思琪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方漪澜点点头,“成人礼当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记得是你送我去酒店的房间,当时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件事处处充满了诡异,让她觉得很不安。
许思琪仔细回想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后,摇摇头,“我送你去了酒店的房间里,就接到我妈的电话,接着就离开了酒店,别的就不清楚了。”
那天晚上她也喝了不少酒,送阿澜回房的时候,她已经有几分醉意。
方漪澜紧紧地抿着唇,如火如荼的红唇,娇艳的就像一朵绽放的火玫瑰,带着灼伤似的温度。
许思琪担忧地看着她,“阿澜,你在魔都墨梅会馆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吧!”
她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担心阿澜吃了什么亏。
方漪澜下意识地摇头,“没有!”
想到昨天晚上,十几个黑衣人手握冲锋枪,满身肃杀戾气的画面,就不禁全身发寒。
尤其是御景宸捂着她的耳朵下令开枪时,混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残骛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她分明看到了他淡白的唇,分外凉薄,微微抿成一条直线,不动声色,却生杀予夺。
“那就好!前天晚上有不少人参加了你的成人礼,兴许是谁恶作剧也不一定。”
许思琪总觉得阿澜有什么事瞒着她,但是见阿澜完好无损地坐在她的面前,倒也没有深思。
方漪澜没有说话,如果只是恶作剧,又怎么解释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在色中饿鬼维克多的床上?
对方显然是要毁了她。
心思之歹毒,手段之阴狠,令人不寒而栗。
许思琪眼尖看到她右手食指间的戒指,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换戒指了?”
阿澜的那只黑宝石戒指,是方爷爷临终前送给她的,她一直戴着从不离身,足以见得这枚戒指对她的特殊意义。
方漪澜有些慌乱地抽回自己的手,故作轻松道:“在魔都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所以就换了新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没想到许思琪的眼睛这样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