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米头发稍微偏油,她一般夏天每日都得洗头,冬天两天洗一次,从来没有超过三天的。
所以完全不知道,三天没洗过的头,居然能脏到让人那么难受的地步。
正难受得不断摇晃脑袋呢,头顶上就覆盖上十根手指,力道适中地给她抓挠:“是这里痒?”
“再下面一点。”叶米指挥。
景子恒依言照做:“这里?”
“再下一点。”
“这?”
“对了,用点力,舒服。”痒痒被挠到了,叶米立即舒适地轻叹口气。
“能不能帮我洗个头?”期待着冲自家男人布林布林地眨眼睛。
挠痒只是解一时之急,洗头才是治根本之道。
“你先解着物理题,我叫护士帮忙打盆热水过来。”
“好哒。”
等护士打完水过来,为了方便洗头,景子恒给叶米转了个方向。
让她横躺在病床上,上半身和双手依旧搁在病床上,双腿伸出外面交叠靠在一张椅子上,脖颈卡着病床边缘,脑袋被进景子恒一只手撑住,另一只手则淋了些水上来。
给她打湿头发,再上一层洗发膏,细细揉搓出泡沫后,再一点点洗掉,然后拿条干毛巾耐心地给她擦头发,一直到半干为止。
剩下的就只能等着自然风干。
洗完头,叶米瞬间感觉清爽了很多,就连景子恒又催着她学习,也没那么抗拒,老老实实地跟着学。
心里还有点小遗憾。
辛辛苦苦学了那么久,就等着一场正式考试来验证成果,结果她出了意外,没法参加期中考试了。
没关系,还有个期末考呢。
叶米安慰自己。
冉绣一直拖到了中午才来医院,手里提着个崭新的保温壶,还有一个多层铁饭盒。
她是来送饭的。
“招待所不方便做饭,我干脆从国营饭点打包了一些过来。”
保温壶里装是白粥,铁饭盒有两层,每层四个菜。
一层装了素炒青菜和炖蛋,一层装了红烧肉和香煎小鱼仔。
份量十足,足够三四个人吃。
可惜方奕忙着工作,中午没法过来吃饭。
他托护士过来帮忙知会一声,免得让人家等他。
既如此,就他们一家三口吃饭。
本来想亲自给叶米喂饭,不过儿子说儿媳妇脸皮薄,会不自在,冉绣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吃过饭,冉绣起身将餐具都给收拾了。
景子恒想帮忙,被她喝止:“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小心成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