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感情深厚是好事,也许她明年就能抱上孙子或者孙女了。
不过想起这个,冉绣神色微凝。
等着景子恒送叶米回屋里休息,她找机会示意儿子跟她出去。
两人躲到了院门外的围墙边。
“妈你有事?”景子恒奇怪地看向母亲。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鬼鬼祟祟地像做贼。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小米年纪小,身子骨也有点弱,现在不适合怀孕,还得再养段时间,至少半年。”
无视儿子异样的表情,冉绣苦口婆心地劝说:“妈妈也理解你们年轻人火力旺,有些时候不太能忍得住,但该做的防护措施还是得做到位,反正你们都还年轻,孩子缓一缓,以后会有的。”
话说完,她悄摸摸地往儿子手里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
看手感,里头还装着一个个小袋子。
“这是我从医院买来的,正规安全,一次一袋,用完就扔掉,别听人胡说什么洗洗能重复用,那样不卫生,容易滋生细菌,导致生病。”
他母亲可真贴心。
“……”景子恒揉了揉眉心,反手收下布袋:“我会自己看着办的,您放心。”
说完转身回屋,干脆利落,再也不回头。
冉绣拧眉瞪着儿子的背影:“什么叫‘会自己看着办’?听没听进我的话都不知道回答一声。”
可惜人都跑了,她也不好追上去再逮出来一次。
“算了,小米伤还没好,子恒应该也下不了手。”嘟嘟囔囔地,冉绣回了自己屋里睡觉。
她明天早上九点半的火车,需要早起赶车。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来的时候是沉甸甸的两个大皮箱子,回去的时候还是两个皮箱,但是却轻飘飘的,她一个人就能一手一个轻松拎起。
叶米和景子恒都一起早起去送冉绣,不过叶米只送到家门口,景子恒则会送母亲到火车站。
他们约了陈二叔的牛车。
上次山体滑坡,陈二叔的牛车被毁,拉车的牛受惊跑了。
不过后来那头老牛又自己溜溜哒哒走回来,陈二叔就找村里木匠帮忙再做了个板车,继续出来拉人拉货往返于村里和镇上。
他年纪大了,体力不行,干不了农活。
可家里儿子儿媳死的早,就留下一个小孙子,为了把孙子拉扯大,陈二叔只能出来赶牛车赚点钱,补贴家用。
一大早,他就赶着牛车等在叶米家门前。
景子恒帮着母亲将行李放上去,两人再一起坐上牛车,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