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而又问,“那你成日住在他府上,会不会”
不等她说完,我的心“突”地一跳,忙不迭地扬声道,“娆姑娘,旁人打趣我也就罢了,您就莫再打趣我啦!我和宁哥哥关系很好的,他人也很好,娆姑娘尽管放心吧!”
娆姑娘闻言,拨了拨盘中的糕点,一时间没有吭声。
偌大的寝室中,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片刻,娆姑娘又抬起头,道:“小蝉,你对陆副将,当真没有一点儿心意吗?”
我对宁哥哥,当真没有一点儿心意吗?
我恍惚了阵儿,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少年的人形来。
“我我与宁哥哥,只是如同兄妹般的关系。我”
我话音还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响动,似是有人于门外绊了一跤。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左眼皮突然一跳,一下子掀了帘子,恰看见陆宁与刈楚正站在门后,眸光晦涩。
【12】
我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他走得跌跌撞撞的,踏出门槛的那一瞬间,还被门槛绊了一跤。
我心一急,没忍住上前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他仓皇转头,面上是我看不懂我神色。
对方突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你穿红色,很、很好看。”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恍恍然低下头去。娆姑娘平日里喜欢穿素,被她这么一带,我平日里也都穿着颇为清淡的衣服示人。
他这一提我才发现,今天我竟然穿了一件杏红色的衣裳,看起来分外喜庆。
在我出神之际,他又转了身子,欲离去。
我连忙拽住他,急急地唤了一声:“宁哥哥!”
我在他面前摊开了手,他再次回过头来,瞧着我手心里的玉佩,抿了抿唇。
他的声音一如往日那般清浅,“给你的。”
“我不要。”
我强行把这块玉佩塞给他。
我已经欠下他那么多东西了,说什么也不能再收下这块玉佩。
“宁哥哥,小蝉不能要的。”
我欲将这块玉佩再次塞给他。
他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半步,不知为何,他的神色显得略略有些慌乱,眉头也轻轻拢起了。
“罢了。”他沉吟许久,终于将这块玉佩收了回去。
后来我才知道,这块玉佩是他的传家之物,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他母亲同他说,若是遇上了那个能值得他托付终身的女子,便将这块玉佩赠给她。
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