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万年连忙点头,“主子可还记得,这出戏讲的是什么?”
讲的是什么?
自然是才子佳人的故事了。
刈楚向来不喜这些,只因姜娆想看,他便陪着她看。实际上,他落座于席间,一心只顾着品尝那两壶清酒,对于这出戏,却是半句话都没听进去。
所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正是描绘此番情景。
于是他摇头,望着面色微微有些着急的万年,两眼茫然。
他确实是未好好听这出戏。
不过万年却将这出戏听了个八九不离十,见着主子还未反应过来,他便连忙道,“主子,这将的是一位书生和青楼女子的爱情故事!”
“书生和青楼女子?”
万年自然是清楚极了姜娆的出声,毕竟那日他家主子去倚君阁,他也是跟着刈楚去的。那一晚,主子曾递给他一条帕子,想必也是这位娆姑娘的吧。
他如是想到。
刈楚一听万年的话,急了。他怎能带姜娆听有关青楼逸事的戏?于是他连忙问道:“后来呢,这出戏最后的结局怎么样了?那女子她……”
“投河自尽了。”万年倒是不避讳,直直说到。
刈楚:“……”
这下子,他再也没有心情吃饭了。更要命的是,万年又再一次描绘了那出戏所讲的内容,那情节,他描绘得绘声绘色,让刈楚深觉得万年真是个讲话本子的人才。
贫苦书生爱上青楼女,随后进京赶考中状元,再成为一方权势。
刈楚不由得蹙眉,这出戏的套路,怎么这么熟悉呢。
最终,书生娶了多房小妾,却因为那青楼女的出身不干净将她遗弃。最后一幕,青楼女望着书生房内活色生香的剪影,愤而投湖。
刈楚眉头一皱,暗叫不好。
瞧着自家主子面上复杂的神色,万年也低低地叹出一口气来:“主子,你瞧见没,方才在集市上,娆姑娘要的那支簪子,正是先前一对夫妻看中的。”
桌前的男子转过头去,静静地望向万年,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见着自家主子竟如此愚钝,万年暗暗咬了牙,在心里头腹诽道:主子,您是块木头吗!这样的你是讨不到老婆的!
于是他便颇为无奈地解释道:“主子呀,你要知道,娆姑娘她看中的可不只是这支簪子。主子你想想,这支簪子,可是那对夫妻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