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对这玩意儿一概不知,只当姜娆给他的是普通的酒,便直直喝了下去。所谓借酒浇愁,那一晚,他便借了这半壶春酒,浇了相思的愁。
那晚,陪着他的,除罢这壶相思酒,还有他心上的风月。
“那晚,我守着你的身子,生生熬了一夜。”
这段往事从刈楚嘴里头说出来时,让姜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你”
她连话都说不全了。
“你先莫要生气,”见着她面上的激动,刈楚慌忙按住她的手,“阿娆,你先听我说。我那晚我那晚不是故意要看着你的身子的,只是”
他这不说还好,再说出口时,却是越描越黑。姜娆面下一红,羞愤地推了他一把。
这登徒子!
她愤愤然,恨不得找个地洞直接钻进去。
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刈楚生怕她又生气了,慌忙伸出手抱住她,“你先莫急,阿娆。我只是想说,你瞧着外面那些人,哪有你的半分姿色?当年,你那么勾引我,老子都忍了你一晚上,更何况”
“呸,”姜娆也转过头去,“我哪里在有勾引你!”
这个人,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姜娆愤愤然,面上又登时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羞愧来。刈楚就站在她身旁,微垂着眼,看她的面终于一寸一寸红了下去,这才悠悠勾唇一笑。
笑得颇为得逞。
“好啦,”他又上前去,抱住女人,话语顿了顿,又转而哄道,“我已经想好了。咱们若是要长久的在一起,那便要在我父皇那里下功夫。”
“下什么功夫?”
对于他的一转话锋,姜娆接得也极其顺畅。女子眨了眨眼,似是将方才的小脾气都统统抛诸于脑后了。
刈楚倒也不急着开口,反而一脸闲适地拉扯着她于床边缓缓坐下。待她疑惑地坐下身子,他这才将手轻轻搭在她娇嫩的柔荑之上,缓而一握。
“首要,咱们要让父皇先认可你。”
“认可我?”姜娆皱了眉,“我是这种出身,又如何叫陛下认可我?”
“这个不急,”刈楚宽慰道,“你的身份,不过是父皇对你形成的习惯性的印象。等着,我带你多进进宫,见了父皇后,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他边说边笑,眉眼也弯弯,眸中尽是一片清润的温柔。
却是让女子犯了难,“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