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部那边有事?”贺晚之一边开车一边问。
“不是。”晏容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是贺浔。”
贺晚之瞬间就不淡定了。
“他有什么事要找你啊?”
晏容秋摇头,“我也不知道,就说有空想见我一面。”
“你不会答应他了吧?”贺晚之一开口,空气中就醋味蔓延。
“嗯。”晏容秋想了想,又道,“其实我跟他就是很普通的朋友,当初结婚也只是为在两个老爷子面前装装样子而已。”
贺晚之腾过一只手,牵过他的手指,像宣示主权般地捻了捻,“我陪你一起去。”
大概是生平第一次碰到有人为他吃醋的关系,晏容秋有点心虚。“你哥哥说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我,所以希望我一个人去。”
贺晚之猛踩一脚刹车。
“不行,我一定要陪在你旁边,不然实在太危险了。”
晏容秋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症状,不由有些好笑。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贺晚之挑眉:“跟我一样什么?”
跟你一样稀罕我稀罕到不行。
当然,晏容秋死都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口,只道:“你放心,贺浔真的对我一点都没兴趣。”
“怎么可能!他明明就……”贺晚之硬生生把后半截咽了下去。“算了。”他强忍酸意,“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晏容秋脸颊一热,顿了顿,忽然凑近一点,“其实,你真该担心的另有其人。”
贺晚之当即紧张起来,“谁?”
“是贺铸。”晏容秋微微笑道,“如果是贺铸的话,说不定真的能把我抢走。”
结果,这车在路边一停,就停了半个多小时。
要命。
真是要命。
晏容秋哭都哭不出来,恨恨地想,以后可再也不能轻易挑战连自己的醋都会狂吃的大醋缸子了。
周日。
在与贺浔见面前,晏容秋还有点担心尴尬冷场,或者他可能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可事实上,贺浔对自己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礼貌中不失温和,好像对发生的一切都丝毫不以为意。
“你和贺晚之最近还好吗?”
甚至还这样问了自己。
“嗯,都挺好的。”晏容秋搅着杯中咖啡的勺子慢慢停了下来,“那天晚上,真的很对不起,我一时间难以控制情绪,擅自做出了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