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里站的是林念瑶,我敢打赌她不会动容,她会依然保持她知性优雅的姿态。
所以,较之林念瑶,杨怀确实不足为惧。
她胸大无脑、刁蛮任性、缺点一堆,却始终有那么一点同情心,有她的底线。
陆时扣起她的手腕,将她半拎起,居高临下地问,“难道不是杨小姐你该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吗?”
杨怀吃痛喊出声,期间愤恨地扫了我一眼。
我、程丝丝都在,她再蠢都知道原因吧。
仍旧咬唇沉默,在听到程丝丝喑哑、充满绝望的喊声后,杨怀流着眼泪说,“陆总,我错了。是我,是我指使程丝丝去害林舒的。是我。”
“阿淮,别打了。”陆时吩咐。
秦淮停下动作,鬼魅般小时。
几乎同时,许漾上前,打横抱起颤抖的程丝丝,应该是帮她处理伤口。
看得出来,陆时真正的目的是杨怀,与挨鞭子的程丝丝无关。让程丝丝受苦,不过是杀鸡儆猴。
许漾出门后,房间里只剩我、陆时和杨怀。杨怀脸色依旧白得吓人,不知道是因为陆时用力太大,还是被血肉模糊的场景吓得够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陆时甩开杨怀的手,她应声跌在那滩血迹上。
她很害怕,但是不敢反抗,蜷在原地。
她哆哆嗦嗦回答:“我……嫉妒。”
“哦?”陆时反问。
杨怀突然抬头,恶狠狠剜我一眼,“林舒身为我的助手,却不知羞耻地勾引林恩仇,我生气,想要教训教训他。没想到……没想到……这样的女人,竟然是陆总的心头好。”
心头好?
听到这个词,我在心中冷哼一声。
陆时也笑出声,“心头好?”
杨怀的嘴唇打着颤儿,“不是心头好,陆总为什么要大动干戈逼我承认?”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陆时不疾不徐地说。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这话,真的是从陆时嘴里说出来的?
我感到震惊,偏头望他。他嘴角勾弄着嘲讽的笑意,看起来并无真心。
是啊,怎么可能。
陆时能有一颗真心,母猪能上树;陆时的真心对象是我,那地球都要爆炸了。
杨怀不说话,陆时不说话,我全程旁观。
房间一时陷入沉默,气氛变得诡谲。
“杨怀,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陆时突然开口,“一是,和程丝丝一样;二是,把林舒给我。”
把林舒给我?
我真的没有幻听?
再次惊疑,我望向陆时。
他一本正经,没有说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