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付一炬活腻了,还是有什么变动?
陆时办公室的摄像头很多,而且功能强大,付一炬这闹,陆时是看得见的。
有点不太对劲。
付一炬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男人,没什么好怕的。怕就怕,是陆绍良……
等等,为什么我现在完全站在陆时的角度替他想问题?
可能我是感念他不顾一切救下了小枣?
耳边是付一炬和钟易思的对话声,我烦不胜烦,没忍住走了出去。
我这边的响动,成功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钟易思说:“付总,这位是林舒林秘书。”
付一炬饶有兴味地看我,朝钟易思摆了摆手:“钟秘书,你先出去。”
闻言,她看看我,又望向付一炬:“这……”
我了然,对她说:“钟老大,没关系,付总脾气这么好,肯定不会为难的。”
钟易思蠕动嫩粉的唇瓣,最终什么都没说,微微朝付一炬鞠躬退出去。
很快,偌大的办公室就我和付一炬。
我保持合宜的微笑:“付总,您请坐,我给你倒杯热水。”
付一炬扯动领带,大咧咧坐在沙发上:“行,我倒要尝尝陆时养着的情-妇倒的水什么味道,是不是比美酒还芬芳。不,要尝,怎么都要尝你动情的水儿呀……反正现在陆时不在,你肯不肯?”
我可以确定,付一炬在找茬,而且他对我说的话,简直下作!
虽然我闷不吭声,但我没打算就这么被他侮辱了去。
我绕到我的隔间里,找出纸杯给他倒热水。本来我想给他泡茶的,但想到肯定浪费,便懒得多此一举。
纸杯够厚,我用手捏着走出去感觉不到什么。
可我心知肚明,这是一百摄氏度的开水。
我大步走向付一炬,在他扯-弄嘴角开口前,我把一杯水直直往他身上倒去。
“哗啦啦”,滚烫的热水在他左肩飞溅,急急往下淌。
我被溅到一两滴,都嫌躺呢。
付一炬自然是即刻跟猴似的跳起来,“你这个婊-子,是不是疯了?”
我绷着脸,“我任由你羞辱我,我才是疯了。”
虽然隔着衬衣,热开水不是开玩笑,他手忙脚乱地想要缓解。最后他脱了衬衫,露出同样半湿的背心。估计还烫,他又麻利脱了背心,露出“一块腹肌”和一撮胸毛。
因为会所姜总的事,我十分厌恶男人有胸毛。
当然,我也看得见,他左肩及附近大片都变得绯红。
他谩骂我的同时,将脱下的背心揉成一团,揉搓着发烫的地方。
我冷眼旁观,好像他是跳梁小丑。
“付总,我劝你赶紧回去,用冷水冲冲,做些紧急处理。不然的话,付总这一片皮肤,怕是保不住了。”我凉飕飕道。
付一炬敢趁陆时不在踩到我头上挑衅,我报复回去不怕理亏。
我就不信陆时在会这么窝囊,任由这种姿态丑陋的男人百般羞辱。
有一点可以相信,陆时就算整付一炬,也是不动声色的,不会像我这么直接。
如果付一炬说话没那么恶心,我还可以冷静下来。
但他恶心透顶,我倒水那一刻就想着全都淋他脸上。
我可算是手下留情了。
付一炬痛得呲牙咧嘴,“林舒!算你狠!”
我挑了挑眉,懒得回敬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