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营地大门,那盏灯如此明亮。
仿佛特意调整了角度一般,哪怕在几公里外也能清晰可见这个闪亮的明星。
法利亚部队的装备精良,但毕竟是长途跋涉的小股部队。
也就是干个侦查的活计。
难免会出现纰漏。
又起风了。
来自海边的乌云同时带来了低气压团,它将其他其余干冷的空气吸来,一路送上天际。
乌云越来越重,天也越来越黑。
风,也越来越大。
终于,林间的风开始吹动树叶,吹动那盏灯。
挂在灯下的地图被吹动一个角。
在风的带动下嗤啦啦的响,听上去就像是有人扯着一张塑料布招扬不休。
但营地里的士兵们睡得太死了。
他们太累,走了一天的路,就算是铁人也扛不住疲劳。
只有那个金色头发的军官出来,把那幅地图收起来,用文件压住,尔后又返回去木屋里面,接着休息了。
放哨的士兵已经各自找了地方睡觉,就连暗哨都在小声的谈笑、抽烟。
他们全看到了,全听到了。
他们觉得这群美国人,太过自傲。
赛里斯可不是麦克法兰的北美州,而他们,也绝对不是法利亚可以轻视的存在!
可这毕竟是法利亚。
他们只想要地图,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这么早就和法利亚人对上。
死了一个顾问法利亚就要屠杀一个几千人的营地。
他们可不愿意因为杀了他们渗透部队的哨兵而惹上麻烦。
地图就在营地里,就在营地门口不到二十米的木屋前!
铤而走险,拿到地图就撤。
他们想到。
于是他们派遣了两个身材瘦小的潜行大师去把那地图摸回来。
这两个步兵身上只有手枪,连武装带和胸挂都没有,走起路来悄无声息。
在夜幕和风的遮掩下,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形质的幽灵。
两人轻松绕过暗哨的视线,又在不断的点头道的哨兵面前擦肩而过。
灵活的好似松鼠,在灌木丛和树干掩护下,他们轻松抵达营地门口。
但他们没有选择从正门直接进去,而是绕了绕,从一处原木围墙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营地外的人小心的观望着营地内的人逐渐靠近那盏灯。
一步,两步;一米两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