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来就是不喜他的,傅承晗也无所谓。
只是当她收起利爪,沉静下来讲那些话的时候,傅承晗还是有些别扭的,这种感觉就好似当初傅承昀塞给他玉佩。
他们要是揍他一顿也没什么,就是这样安安静静不入心的时候,傅承晗比被人背地里骂还要难受。
“你别以为有我二哥在,就…就能教育我。”他单脚蹦着,抱着被踩的那只脚,硬是没有抬头再看林愉的面容。
“呵,我可没空。”林愉脸色冰寒,声音一如既往没有波澜,“你在外如何混账我不管,只是傅承晗,有些话不当讲,你就给我一辈子憋着,别净丢人。”
林愉虽非大家出身,但出生起林堂声就是当官的,林惜一路带着她学孔孟,读列女,她也许看过话本,可也只是文字浅显描述。
傅承昀教她,那是夫君。
傅承晗挪揄,凭什么?
林愉自问规矩,入府以来从未轻浮,傅承晗此番…过头了。
她也是要人尊重的姑娘,所以她气恼,另有一个就是,她想教育傅承晗。
“我们之间,我岂容你言行侮辱,你是否看轻了我这个二嫂。”
傅承晗猛的抬头,和林愉仍旧平静无波的眸子对上,一时之间明白了什么。他一贯玩的起,忘记了林愉和外头的姑娘不同,反应过来有些发怵。
“你不会告状吧?”
他狐疑的看着林愉,试探着去拿她手里的东西,被林愉躲了过去。
两人沉默着,许久傅承晗深吸一口气,说道:“是我错了,只消你莫告状,说法我会给你的。”
说完傅承晗和一般男子不同,仔细的把身上乱掉的头发衣裳整理好,一瘸一拐的走了。
林愉和他背道而驰,很快回到了北院。
她让人点了炭火,一个人关着屋子把书烧了,没等火舌吞噬草纸,外面忽然传来小丫鬟的声音。
“夫人,三少爷发疯了,一头扎进浇花池里了,浇花的老奴怎么叫都不出来,府里人已经过去劝了。”
那老奴也是可怜,好好的浇花,被人拧着领子提开,然后直直的跳进浇花池,待眼花的老奴反应过来,傅承晗已经湿了大半的身子,坐在及腰的水中间,怎么叫都不出来。
小丫鬟刻意压低了声音,好像替林愉隐瞒着什么。
屋子里面,林愉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不是圣人,会生气愤怒,却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或者背负一条人命,最终她还是跟着看热闹的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