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了你,你几次做的事情我讨厌依然讨厌,我是为他。”
“也只为他。”
林愉看着新开的迎春,“你没见过,你不知道他熬的多累,我从来不忤逆,因为那会让他疲乏。我舍不得他累,他在我眼中就该笑着,风华绝代。”
“说这些不过是你姓傅,他在傅家,我想他轻快些。”
“哦。”傅承晗伸手抹了一把。
“你跳水若是为了今日的事,书我已经烧了。你若是为了别的,那就好好想想吧!他人不爱,且行自爱,为什么一定要别人说好才是好。”
林愉说完美眸微转,见天色已晚,勉强撑起疲乏不堪的身子,站起来的那瞬脑中一阵晕眩,她勉强撑着,招手叫来铃铛扶她,转身离去。
她走后,听见傅承晗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对不起,二…嫂。”
在那断断续续的一声二嫂中,林愉隐约听到了另外一个相似的称呼,是二哥。
对不起二哥,二嫂。
林愉仰头看着北院围墙中屹立的孤亭,想着要是傅承昀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会不会高兴。
待经过一处假山,铃铛有些不忿,“夫人,三少爷当初那样待你,你为什么帮他!”
林愉骄傲的笑道:“为相爷呀!”
“奴婢不懂,如何为相爷?”
“傻丫头,没有谁生来六亲缘薄,总是血脉循缘、枯柳有根。”林愉靠着小丫鬟的力道,一步一步走在落日的余晖中,绰约的身子被拉出长长的倒影。
“一个人心就手掌大小,能装下多少不甘,不说难道就是不在乎吗?我觉着他在乎。”一个能笑出阳光雨露的少年,他的心底足够温柔。
“他拿傅承晗当弟弟,我就愿意帮他教弟弟。”傅承昀如果不在乎,当初酒楼就不会叫傅承晗站起来说话,他顾及着傅承晗的面子,希望在一众上京弟子当中傅承晗是骄傲的。
林愉笑着,就好像天上余光未散的太阳,温柔而美好。
她想啊!若傅承昀被更多人接受,也就更加恣意快活。
两个人走着,谈笑之中谁也没有看到那边的假山后面,一抹暗红官袍露出摇曳的下摆,男子双手握着莹白的玉笏,一贯无波的眼中尽数化成春风下的碧波荡漾。
“在乎…吗?”
他嗤笑着,也觉着他这个夫人有时候,还真是傻的有些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