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温柔的话,甚至有些凶巴巴的,林愉却瑟缩着躲到他怀里,“那你听什么,你说出来我都叫你的。”
她软绵绵的身子就在怀里,轻轻勾着他的手指,晃了晃,傅承昀把她手包在掌心,把人搂近,“别乱动,叫你睡就睡。”
他要听什么,自会自己去争取,要她心甘情愿。
林愉困的不行,如此见他没生气,这次真的睡过了。
睡之前,傅承昀听见她嚅声道:“多谢相爷怜惜,往后我好好吃饭。”
她蹭到他耳边,带着羞涩道:“不拖相爷后腿,好不好?”
傅承昀知道她的意思,这样傻的林愉,傅承昀看着忽然没忍住就笑了。
可笑着笑着,他看着林愉笑不出来了。
林愉心满意足的睡过去,傅承昀却几乎一夜未眠。
他听着外面的风声,心里算着时间,不知怎的有些害怕…
可他怕什么?
是了,林愉太好了——
他大概,是怕林愉哭吧!
等听见外头飞白的哨声,傅承昀才刚睡着,但他很快睁开眼。
这个时候天将亮,风没有停,雨也没有下来,屋子里面就有些暗,但时辰已然不早。
傅承昀低头看了眼熟睡的林愉,轻轻把人放下,再穿戴完全开门出去。一门之差,出来他又是那个笑而清冷的左相。
玉笏在他手里有些凉,他没在意。抬头看了一眼今日厚重的云层,皱眉道:“走吧!”
北院又恢复了宁静,所有人小心翼翼的走过正房,没人敢进去打搅林愉。上次枳夏误进之后,飞白特意交代过,夫人每次受累,任何人不得惊扰。
飞白说:“这是相爷的意思。”
当时傅承昀正巧路过,飞白胡诌吓了一跳,但傅承昀只是淡淡扫了飞白一眼,什么也没说。飞白就知道,他揣度对了,相爷的确心疼夫人。
早膳上了又撤,午饭来了又走,林愉一直睡着。
最后,林愉是梦里笑醒的。
醒来屋里黑漆漆的,蜡烛都没有点,是天还没亮吗?
林愉口渴的厉害,想要跨下去倒杯水喝,她半睁着眼掀开被子,撑着手想从里面坐到床边。不料腿上酸软无力,将将撑起来就蹲坐在床中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咦?”
“怎么平的呀!”
林愉坐在平坦的床上,惊醒。
她一下子睁开眼,等适应黑暗,只看见床上被褥有些凌乱,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没人给她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