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点点头,认真的模样让林愉有一种绝望的感觉,偏偏她不能表现出来,急的沁出汗珠。
“恩,夫人莫紧张,把手轻松些放好。”
这就是诊脉的意思,林愉顶着重压,深吸了两口气,刚想暗示些什么,就见外头有人走进了,竟是傅承昀。
他穿着外出的劲衣,朱红色,拿着两卷书,面容清俊,步子快。
林愉见了他,本来有些慌张,一下子就安定了。
“相爷,你回来了!”林愉收回手,直接递给走来的傅承昀。
说起来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亲近了,这两个月,每当林愉想和他说些什么,就被他以各种忙碌错过去,好似不愿意和她交谈,次数多了林愉也不愿意找他说。
此时见她惯常依赖,笑盈盈的望着他,傅承昀难免有些恍惚。
他身子自然而然的靠过去,堵了多少日的心都变的柔软了,他搁了卷轴,忘却了所有隔阂,伸手揉揉她头,“怎么了这是?”
林愉身子稍显重,被他扶着往后,坐时有些没稳被傅承昀从身侧环住,手搭在她腰际估摸着她装的也挺像那么回事儿。
他轻笑了一声。
“阿姐请了大夫给我诊脉,我这不是…紧张嘛!”
好多初为母亲父亲的人,面对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总是格外小心,林愉的紧张并不突兀,大家理所当然也是这么以为的。
只有傅承昀,他郁结多日,听见这骤然撒娇的声音,虽然碍于林惜,他也才知自己是多想和她亲近。
她始终牵着他,好似那日争吵烟消云散,傅承昀舒了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下来。
他目光柔和,见她时不时瞄大夫,就失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没事。”
他转过头,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将就着林愉坐着,眼中笑意怎么也遮挡不住,和大夫说话却没有那股子温和,很是沉稳,“她一直是我陪着诊脉的,您莫怪她不听话。”
虽是解释,意思没有办法不耐,维护意味十足,倒叫白大夫惊讶,这是上京人口中杀人不见血的相爷吗?
“我来了,您继续诊吧!”傅承昀请大夫继续。
他见林愉有汗,一手在后头顾着她,一手从怀里拿出帕子给她擦,林愉不叫他擦他就哑着声音道:“听话。”
林愉没办法,还是不听话掐他,“有人看着呢!”
他含笑瞧着林愉,怎么也瞧不够,只“恩”了一声放了手。
林惜在一旁看的明白,提着的心紧跟着松了,眼中带着真切的笑意。
白大夫是经常给人搭脉的,因经验丰富,基本不会搭第二遍,这次却出奇换了两次手。傅承昀也不急,只捻着帕子,平静的看着他。
又一会儿,林愉见大夫实在有些为难,就开口道:“大夫,我孩儿怎么样?”